隨心雖然早就知道師祖的修為不如以往,可是從仙尊淪為金仙,掉的不止是一個境界,其中的差別更是在天地之間。

他的修為為什麼會降低?

果果身上有什麼病?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還有那個聽起來怪怪的慈母剪又是什麼東西?

隨心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等待回答。

然而,梓玉卻摸了摸隨心的秀髮說:“等我回來就告訴你,現在我該走了。”

梓玉觸碰到隨心的剎那,她感受到的全是師祖對果果的擔憂。

隨心不好再阻攔,萬一耽誤了師祖救治果果,即便他不怪罪,她也不會原諒自己。左右只是兩三天的功夫罷了,她等得起。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隨心糾結再三還是喚住了他。

“師祖!”

梓玉回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怎麼了?”

隨心咬著嘴唇,她鼓起勇氣問:“等你回來真的會全都告訴我嗎?”

梓玉默默地嘆了口氣,畢竟不告訴隨心,他也瞞不住呀。既然如此,還不如不再相互折磨。他對隨心點了點頭道:“嗯,都告訴你。”

隨心這下放心了,她歡喜地說:“那我等你回來,你早點回來。”

“好。”梓玉也笑了,雖然隨心能探知人心讓他措手不及,可這也不算是件壞事。畢竟他再也不用左右為難,再也不用一邊擔心傷害隨心,一邊擔心害了果果。所以說有的時候沒有選擇未嘗不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梓玉前腳剛走,飛雪就溜進了隨心的房間。

見隨心一臉歡喜的樣子,飛雪對著遠方的天空暗罵了句禍害,她轉而問:“怎麼開心成這樣?”

“沒有什麼。”那是隨心和師祖之間的約定,她可小氣了,她要小心守護到師祖回來,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這少女懷春的模樣,飛雪再次默默嘆了口氣換了個問題問:“剛剛梓玉跟你說了什麼?”

經飛雪這麼一提醒,隨心霎時想起一件大事。

隨心盯著飛雪的眼睛問:“果果生了什麼病?慈母剪是什麼?”不敢錯過飛雪哪怕一個細微的表情。

飛雪驚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說:“梓玉連這個都告訴了你?”

“是。”隨心回答的斬釘截鐵,為了從飛雪口中得到答案,這個時候不能遲疑。

飛雪嘴唇緊抿,她瞧了眼隨心,然後垂下了眼簾,連帶著那雙幽藍色的眼眸和複雜的眼神一起躲了起來。

須臾後,飛雪抬起頭,她故作輕鬆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果果生了病,病情有點複雜,我也說不太清楚。藥尊講只有慈母剪能救得了它。慈母剪是一柄剪刀,上古時期留存下來的,不知道遺落到六界的哪個角落裡去了。梓玉從書上了解到它很有可能在凡間,所以總是隔三差五地下去找。”

飛雪所言和隨心的猜測差不多,她擰著眉頭繼續問:“果果的病和師祖修為跌落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