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靖這一晚上都沒太睡好。也不知道是受到什麼東西的影響,總是在反反覆覆地做著同一個夢。夢中的她應該還是監察官,仍然穿著統一的黑色制服。

屆時整個監察員住宿區猛然爆發出陣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而她的身後火光沖天。

“……。”隋靖猝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已然滲出絲絲冷汗。

抬腕看了眼時間,指標剛剛掃過五點,顏辭還睡得正熟,她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隋靖輕手輕腳地起身穿好了鞋襪,又去了洗漱間洗了把臉,然後洗漱了一番。在此過程中她儘可能地不弄出什麼動靜。

“踏踏踏。”隋靖微眯了眯眼,似乎聽見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的細碎腳步聲。

她轉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顏辭,躡手躡腳地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雖說她本意是不打算在遊戲剛開始不久就違背規則惹出一些什麼是非,但此情此景,她不跟出去是不是有那麼一點不太合適。

“啪嗒。”極輕微的一聲,房門被隋靖重新關上了。

“踏踏踏。”腳步聲還在繼續,說明那人還在不停的行進當中。

隋靖循著腳步聲響起的聲音緩緩朝著那人所在的的方位走去。

不過說實話,即使隋靖能夠聽到的確有什麼動靜,但她知道那聲音其實離他們還挺遠的。

她先是下了樓,來到一樓的走廊當中,又繞過一個牆角,來到主教堂所在的那一棟建築。

眼看著自己離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了,隋靖卻下意識眯了眯眼,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彷彿有些怪異。

大約是因為沒有休息好,隋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能。這會兒才驀然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腳步聲確實是在主教堂響起的話,那麼處在副教堂四樓的她,又怎麼可能聽見呢?

雖說此事疑點重重,但隋靖深以為自己都下來了,也斷沒有就這麼回去的道理。

而且誰能夠肯定這聲音不是故意被自己聽到的呢?

隋靖這樣想著,腳步也沒停,穩步朝前方走去。

她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腳步聲,以防自己被她前面的人發現,也為了避免自己跟丟。不過前面被跟蹤那人的確也還沒有發現隋靖的存在。

他帶著隋靖來到了教堂的地下一層,轉過一個拐角停在一扇鐵門面前,不再移動。

“……。”近了,已經很近了。隋靖也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在靠近牆角的地方停下。再近一點,她幾乎就可以聽見前面那人的呼吸聲。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剛好能使她清楚地看見前面那人的一舉一動。只不過那人外面也罩著黑色的斗篷。教堂裡面人數眾多,光憑身形的話,隋靖暫時還不能判斷這人到底是何身份。

那人在門口停了一陣,隋靖猜測大概是在開門,反正他也確實在門上搗鼓了一陣,只是隋靖看不清楚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斗篷人剛放下雙手,鐵門就從裡面緩緩開啟了。

斗篷人目光警惕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然後快步走進了房間。

隋靖在斗篷人轉過腦袋的時候也迅速收回視線,將自己整個身子都隱蔽的藏在牆後,因此錯過了直面斗篷人正臉的機會。

隋靖聽見斗篷人進去的響動,然後“啪嗒”一聲。她知道,那是門被落鎖的聲音。

她稍稍探出一點兒腦袋,果不其然,那扇門已經被緊緊關上了,門口空無一人。彷彿她剛剛看見的都是錯覺。

隋靖剛在心裡想著什麼時候來探一探這間屋子,從小培養的高度警惕性以及敏捷的反應力使她微微皺了皺眉。

有人跟蹤她。

隋靖很肯定,跟蹤她的那人並不是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