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湯家世代也只出醫者。”

這一次和先前的訝然不同,眾人皆是羨慕之色。這可是河間學派傳人啊!

時間雖過去了四百年,南北“攻守易勢”,北方彷彿靈氣枯竭,不復昔日榮光,大不如南方。

可提起金元四大家,天下醫者誰不敬仰?四大醫家一脈相傳,發端於河間,濫觴於河間。留下了千古佳話。

“這可真是太好了,我私淑朱丹溪,算是丹溪一派;崔兄又是真定府人,想必和李東垣脫不了關係,屬易水派;湯兄又是河間傳人,地道的河間派。這樣看來,金元四大家傳人,我們要湊齊了。”

張介賓可太激動了,他可是私淑丹溪之學已久,這會兒算是早到同志了。

“這哪齊了,張戴人可沒傳人在這呢!”趙鳳翔笑道。張從正,字子和,號戴人,世人常稱張戴人、張宛丘。

“河南的弟兄,不是還沒來嘛,到時必然會有攻邪派傳人。”張介賓卻很自信的說道。

“好了,介賓不要打岔,你們接著介紹吧!”徐春甫這時打斷道,讓剩下的人繼續自我介紹。

這時一個肉嘟嘟的少年,站了出來,呵呵笑道:“我叫楊健,也是真定府人,不過我是柏鄉縣的,和崔元裕不同縣。”

“你不會也是棄儒從醫吧?”張介賓問道。

“不是不是,我家是馬戶,是帶養馬的,我這次來就是想學醫馬之術。”楊健依舊是呵呵的笑著,很是人畜無害。

不過聽在眾人耳中,就很不是滋味兒。

“兄臺是否來錯地方了?這是太醫院,不是御馬監!”一人出言道,然後團團拱手道:“在下濰縣孫出聲,字辰鐸。世代為醫,善針灸。”

“孫出聲,這名字應景!”張介賓笑道,徐春甫瞪了他一眼,他離開縮回頭不再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這是太醫院招生,可天下醫學不都一樣?”楊健不服氣道。

孫出聲沒好氣道:“望聞問切,你給我問一下,切一下,看那畜生會不會搭理。”

“馬通靈,如何不能問切?它的每一聲鳴叫都是回答,至於切法,我雖然不會,可切法又不止切脈一種,腹診、撫按不都是切法一種?再說我若學好了脈診,未嘗不能應用到馬上。”

楊健侃侃而談,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你這是玷汙醫學,我懶得和你爭,且看你能否透過考核。”孫出聲哼了一聲,便不再理他。

這時又一人走了出來,說道:“在下解延年,棲霞縣人,家父也是行醫之人。”

“見過解兄,不知可有擅長之處?”張介賓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東道主,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

解延年說道:“和辰鐸兄相似,不過我個人對經穴更感興趣,不侷限於針法,灸法、按摩,我都可以。”

“那感情好,還遇到一個志同道合之人,以後請多多指教!”孫出聲很是興奮,把和楊健爭吵的煩惱丟到瓜哇島去了。

“不會也瞧不上我吧?”楊健看著解延年問道。

解延年說道:“不會,個人有個人的愛好,因為喜歡而去從事,我認為很好。”

“那就好,我也覺得你的選擇很好,以後我們就一起學醫了,我還要向你請教怎麼尋找馬的穴位呢!”楊健自顧自的說道,半句離不開馬。

“我們都像師長請教,嗯,對,向師長請教!”解延年面色一僵,轉而說道,說著說著,頓覺理所當然起來。

“徐太醫,您以後是我們的先生吧?您會給馬看病嗎?”楊健追問道,他此時還分不清楚太醫和御醫,以為太醫院的都是太醫。

“這我可不會,你若真考進來,一切都得你自個兒去摸索,不過我可以幫你引見御馬監的獸醫。也可推薦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