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劉汲大膽治中風,介賓粗心險犯錯(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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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是譁然,這可是堂堂帝師,若因為一副藥而斃命,皇上還不大發雷霆?
劉汲有些為難了,輕聲對龔廷賢說道:“龔師,我擬以小續命湯去桂、附,加生軍(大黃)一錢為末,來治療,不知您是否同意我開的方?”
龔廷賢略有訝色,沒想到劉汲這般大膽,但也知道這是對症下藥,於是輕聲說道:“你膽子不小啊,這可是朝廷大員。”
“在我眼裡只有病人,沒有官民之別。”劉汲說道。
龔廷賢笑道:“你放心大膽的用藥吧,有我在不會有事。”
果然當劉汲寫完,遞給沈鯉後,沈鯉又遲疑了。
劉汲苦笑,這人不懂醫,是個麻煩;可懂醫有時候也很麻煩。
沈鯉的表情引起兒子好奇,拿過來看了又看,還是看不明白有什麼問題。而其他青年醫家也紛紛過來觀看,眾人見有大黃,也頗為訝然。
這下沈鯉兒子哪還不知道問題所在,懇求道:“龔大人,您給我父親開方吧!”
見狀,龔廷賢說話了:“賢侄,我龔廷賢以三十年行醫經驗做保,此方無誤,沈大人您也可以放心大膽服用。”
沈鯉雖然不相信劉汲,卻無比信任龔廷賢,遲疑著點了點頭。
而這時萬邦寧、尹林庵等人相繼診斷了一番,尹林庵出聲贊同:“沈大人素有痰飲,又外感風寒,寒邪傳入陽明,熱痰矇蔽清竅。用小續命湯去桂附加大黃,推陳出新,發表通裡,恰到好處。”
這下沈鯉父子再無顧慮。
很快藥煎好端了上來,沈鯉兒子給父親喂服,劉汲三位病人的診治到此結束。
大方脈的考試還在繼續,可更多人的目光還是放在沈鯉身上,想看看是否真的不會有問題。
半個時辰過去,雖然不像先前幾人那樣,效如桴鼓,立起沉痾。卻也沒有惡化的徵兆,不由嘖嘖稱奇。
沈鯉想回去,他兒子還有些不放心,硬是不讓父親走。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兩個時辰後。沈鯉再也坐不住,把手一甩,走了。他兒子這才不情不願的跟上。
劉汲喊道:“三日後記得來複診啊!”
沈鯉兒子回道:“我明日就帶父親來複診。”
劉汲無奈,這是對他有多不放心啊!
就這樣大方脈科,只剩下張介賓一人還沒上場。
他頓時興奮起來:“大家請看好,該我張介賓上場了。”
徐春甫也笑了,他拍了拍手。立刻從人群中走出來十來人,去除家屬,怎麼也得有十人吧!
張介賓暗暗吃驚,懷疑道:“這是不是太多了?不是每人治三人嗎?”
徐春甫說道:“沒有錯,你是最後一個測試之人,而又多出了一些病人,現在他們都歸你來治了。”
張介賓雖然也學醫幾年,但並未出師,只是先前見眾人都能獨當一面,自覺自己也可以。這會兒也不怕,直接應下:“好,我全包了,你們就看好吧!”
第一個上來的,是馮氏子,年十六,患傷寒,目赤而煩渴,似熱症。號脈,一息七八至。
“當以承氣湯下之。”張介賓直言道,揮筆寫下方子,遞給病者,大叫道:“下一位。”
來人是位婦人,年三十餘,憂思不已,飲食失節,脾胃有傷,面色黎黑不澤,環唇尤甚,心懸如飢狀腎虛,又不欲食,氣短而促。
張介賓正待號脈,這時徐春甫怒罵道:“你個混小子,開的甚麼方?幾殺此兒!”
此言一出,張介賓愕然,手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此時萬邦寧也號完脈,出言解釋道:“《內經》有言:在脈諸數為熱,諸遲為寒。今脈八九至,是熱極也。殊不知《至真要大論》曰:病有脈從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