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介賓同意,胡慎柔笑容滿臉跑了出去,很快就帶回幾個少年,興奮的介紹著。

“張大哥,這是晉江的蕭京,江津的李栻,黃安的陳志明,嘉興的陳司成,昆明的餘孟勳,貴州的餘中瑞……”

張介賓一一打量著眼前這群少年,心中大叫好傢伙,這是匯聚了天南海北的少年啊!

胡慎柔介紹完眾少年,還很得意的說道:“張大哥,你別看我們年紀不大,可個個都是未來大醫,就拿我身邊的陳兄弟來說,他可是‘肆佰叄拾貳’號牙牌得主……”

張介賓聞言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那個叫陳司成的少年,沒想到他不僅手裡有牙牌,而且還排名不低,這可很難得,畢竟他還這麼年輕。

陳司成見張介賓盯著自己看,也不露怯,大大方方的作揖道:“見過張大哥,小弟陳司成,嘉興人士,還請看在同鄉份上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張介賓收回審視目光,笑著回禮,接著問道:“嘉興有個陳姓世醫,醫傳七代,代代皆是不俗,不知陳小兄弟可知曉?”

陳司成埋頭算了會,回道:“若我沒算錯,張大哥所說的嘉興陳家,正是小弟家族,傳至小弟正是第八代。”

“陳氏八代良醫,陳小兄弟當奮七世之餘烈,成一代大醫。”張介賓點點頭說道。

“小弟自當全力以赴。”陳司成很是認真的說道。

閒談幾句,張介賓又與另外幾位少年說了會兒話,將幾人都記了下來,想看看日後是否有所成就。

接著這群少年便在張介賓的有意放水下,自娛自樂,顯得很是悠閒自在,可其他戰場就沒有這般和諧了。

張介賓也是閒不住的主,叫傅懋光去把王廷輔找來,讓王廷輔盯著此處,便跑別處觀戰去了。

沒走多遠,張介賓就見一處很是熱鬧,湊近一看,萬機居然親自下場,正揮舞著袖子跟另外兩人說著什麼,其中一位還是昨日打過交道的查萬合。

張介賓往裡走進,問身邊圍觀的人道:“裡面什麼情況?”

“患者是位嬰兒,出生才幾天,應該是臍風!”被問那人也是醫者,順口答道。

“臍風!”臍風是初生嬰兒的高發疾病,張介賓聽聞患兒是臍風,但還是吃了一驚,畢竟殞命在臍風之手的嬰兒數不勝數。

張介賓沒再問,轉頭看向患兒。這會兒患兒正被一位年輕女子抱著,患兒剛出生不過數天,身型瘦小。

萬機從女子手中接過患兒,嬰兒這會兒面色淡青,嘴唇淡灰,四肢微微抽搐,看上去情況非常嚴重。

萬機跟隨祖父萬密齋多年,頗得祖父真傳,經驗還是很豐富的,只是簡單的檢查,他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大夫,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孩子吧,我們成親十年,才有這麼一個孩子。”

邊上那個年輕女子聲音哽咽,被丈夫攙扶著,整個人都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查萬合的經驗明顯也很豐富的,看出了孩子的情況已經相當嚴重了,並不想接手,這才引得本是做公證的萬機親自下場。

隨著孩子父母斷斷續續的講述,張介賓也知道了具體情況,原來他們並非京城人,只因孩子垂危,四處求醫無果,於是進京,經好心人指點,便有了眼前一幕。

查萬合看了孩子雖未說什麼,可他表情孩他娘太熟悉,和先前的郎中如出一轍。這時見萬機還主動接過孩子,便生了幾絲期望,苦苦哀求道。

“光祖兄,讓我看看。”張介賓見萬機檢查完,出聲道。

萬機講孩子遞給張介賓,張介賓小心翼翼的給孩子做著檢查。

剛出生的孩子,胳膊纖細,本就不利於診脈,加上孩子不時的抽搐,陣陣痙攣,更是影響診斷。好在張介賓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