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疑點重重,從你們三人所供來看,雖然不能說明你們與賊人便是和一夥兒,但是也不能證明你們就是清白的,此案人證、物證尚不齊全,真相未曾查明之前,本縣也不好妄作決斷,這樣吧,你們三人不管是受人利用,幫閒惹禍,還是與奸人同謀,擄奪民女,案情未查明之前,暫時收押,不容走動。此案擇日再審!”

三個潑皮和那個女子一聽頓時傻了眼,這人證物證還不夠齊全?

四人連連叩頭喊冤。

車把式叩首叫屈道:“大老爺啊,這明明是他們二人劫持我們,還誣陷我們是擄人的歹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那女子哭著道:“大老爺,民婦家中還有嗷嗷待哺的娃兒,若是在這裡耽擱的時間久了,我那娃兒……大老爺啊……”

褚縣令將驚堂木重重地一拍,直將堂下的四人嚇了一個激靈,只聽他冷著臉說道:“大膽刁民,如何斷案本縣自有主張,何須你們在此聒噪。難道本縣還需要你們教我斷案不成?”

“哼,你們四人既然自稱清白,這一兩日的工夫如何等不得?”

“還有你這婦人,既然家中有吃奶的娃兒,如何還要冒雨離家?”

陳唱和王嬛相互對視一眼,看來這褚縣令倒也不糊塗,一語中的。

褚縣令又換了一副笑臉,道:“你們也不要著急,,此案案情未明,本官不能聽你一面之言,本官這就知會衙役們,四處搜尋佐證。來啊,退堂。”

這次,不待這四人叫屈喊冤,站堂班頭一揮手,立即衝上一幫衙役,把他們押下去。

回到了後堂,褚縣令將王嬛和陳唱奉為上賓,他在下垂手虛坐著,苦著一張臉道:“小姐,您也看到了,這三個潑皮和那婦人明顯就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就連他們所說的地址也不在本縣之內,即便是派人前去查訪求證,怕是也需要個日的工夫……”

陳唱道:“查訪自然是要去查訪的,不只是那婦人所說的地址,還有這三個潑皮,他們是你們紫陵縣人,想必有不少的熟人,此三人最後出現在紫陵縣定然有人看到,對照時間一推算,便知道那三人所言是真是假。”

褚縣令一拍大腿讚道:“妙呀,本縣光想著那婦人所說的地址了,竟是把這三個潑皮給忘了。嘿嘿,陳郎君果然是智計百出、智計百出啊……”

陳唱暗罵了一聲老狐狸,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你想不到,分明就是顧忌那三個潑皮背後之人。

褚縣令眉飛色舞地道:“若是讓本縣查出了他們所言非實,旁的不說,先是一頓板子伺候。”

陳唱又道:“縣尊大人,此事人命關天,我們要找的那位樓小姐,對王大小姐,對於公主,甚至對於皇上而言,都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還要煩請縣尊大人派出三班衙役,畫影圖形,遍張文榜,在這紫陵縣中好好地搜尋一番。”

他說到此處,故意哀聲一嘆,引得褚縣令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這才緩緩地說道:“若是人找不到人,引得皇上雷霆大怒,咱們這些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褚縣令登時拉下了臉,心說也不知道那樓小姐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竟是連皇上也驚動了。皇上春秋鼎盛,難道是他的……

樓清漪的身份不及多想,心思又回到了陳唱方才的一番話上,心中煩悶無比,你們自然是沒是,到時候沒好果子吃的人是我才是。

不過,又一想,若是真的將人找到,那皇上必然會念我的情,青雲直上也猶未可知。

他想了想,說道:“陳郎君所言極是。作為臣子的,自然是應當為皇上分憂。本縣自然會廣派人手搜尋樓小姐的下落,只是縣衙之中人手極為有限,怕是需要一些時日。”

陳唱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們來之前便聽說了,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