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谷渡同宇文直說了她的法子之後,庫猛連連擺手。

庫猛對谷渡怒目而視,這小郎君還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堂堂大周王爺,一方州牧,如何能做那種事?

谷渡笑盈盈地注視著宇文直,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宇文直摸著下巴,猶疑未定。

谷渡的提議倒是個辦法,只是論相貌,他怎比得對方這個美少年,要去也該是谷渡去最為合適。

對於谷渡的小算盤,宇文直心裡倒是明白的很。

庫猛那個夯貨看不出來,難道看不出對面這個俊俏的小郎君是女扮男裝的嗎?

這時,不遠處的小魚兒和黑娃見谷渡久久不回來,也離座仗著膽子走了過來。

宇文直見狀,已然知道這是谷渡的朋友,便笑著道:“相逢即是有緣,來,咱們一起坐。”

庫猛見到小魚兒之後,眼睛都直了。

宇文直也不住地打量,只見小魚兒手白勝雪,再看他相貌,玉頰微瘦,眉彎鼻挺,一笑時左頰上淺淺一個梨渦,遠觀之似是個風流俊俏的公子,這時相向而對,顯是個女扮男裝的妙齡麗人。

宇文直悄悄地踢了他一腳,這夯貨此時眼神怎麼突然就好了呢?

小魚兒雖然也是女扮男裝,但全身仍是透露出一股女子的柔媚。而谷渡則不同,穿著男裝的谷渡英姿颯爽,比之正兒八經的俊俏郎中也是不遑多讓。

總之,兩女各有千秋。

見宇文直和庫猛好言相請,又有谷渡答應,黑娃和小魚兒盛情難卻,隨即落座。

谷渡大大方方地通報了雙方的身份,自然免不了一番虛禮。

谷渡話入正題,對著宇文直問道:“兄臺,方才在下所言之事,不知可曾考慮好了?”

“這個……”宇文直有些猶豫。

小魚兒垂淚道:“不瞞這位小郎君,我家小姐被歹人擄走,如今生死未卜,婢子求小郎君了,肉食真有能夠解救我家小姐的法子,還請小郎君出手相助。”

宇文直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庫猛見到美人垂淚,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半邊,屁股下就像是長了刺,如何也坐不住了。

方才還認為谷渡的法子有些不妥,如今倒是有些動搖了。

若是沒有性命之憂,僅僅是扮上一回又有何不可?

方正也不會被熟人所知,若是我老庫長得像女人,我也扮上了。

谷渡又道:“兄臺,我看你也是身懷武功之人,即便是落入歹人之後,也應有法子自救。不像我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唉……”

宇文直少年心性,略一沉吟,爽快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答應了。只是這章程如何,咱們倒是要好好地議一議。”

庫猛本想反對,可一看梨花帶雨的小魚兒,話到了嘴邊愣是沒說出來。

小魚兒雖然不知道谷渡的提議,但聽說要救大小姐,自然責無旁貸,怯生生地說:“小……小魚兒倒是也可以……也可以……”

宇文直襬手道:“不可!你比之谷郎君怕是還有不如,屆時歹人沒有引出來,還把你搭進去,得不償失。”

黑娃愣愣地看著他們三人說話,卻不知所云,急得抓耳撓腮。

谷渡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歹人多半是謀色……”

此話一出,一旁的小魚兒再也忍住不地哇了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哭不要緊,食客們紛紛側目看來,還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庫猛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揪了一下,又見眾人看來,忍不住怒氣衝衝地在案几上捶了一拳,喝道:“看什麼看?”

食客們見他兇猛,紛紛收回目光,埋頭吃喝。

小魚兒的哭聲卻是止不住了,小姐節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