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子出現在這驛站之中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侯安都道:“殿下安危非比尋常,微臣自然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陳昌拿眼角瞧著侯安都,冷冷一笑說:“哼,一個落了難的尋常女子而已,何至於如此緊張?來人,一會將吃食給她送些過來,再給她找些合體的衣衫。”

這次跟隨陳昌一起回建康的,還有他的兩個姬妾,尋些女人衣衫倒也方便。

“諾!”

一個護衛答應一聲,大步而去。

侯安都亦步亦趨地陪著陳昌出了房門,這才道:“殿下,此人的底細還要詳細問過驛丞方可。”

說罷問跟在身後的一名校尉:“周校尉,驛丞可曾到了?”

一個滿面精悍之氣的獨眼軍士大步上前,用他那隻僅存的獨眼兇光閃閃的瞪視著侯安都,大著嗓門道:“末將已差人去叫了,想必很快便會過來。”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前院發出一聲慘叫,侍衛們立即抽出兵刃將陳昌護在中間。

陳昌大驚失色,一張臉嚇得慘白。

侯安都面色從容,道:“殿下莫要驚慌,待微臣前去檢視。”說罷領了一部分軍士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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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校尉並未同去,而是率領軍士護在了侍衛們的外圈。

過不多時,侯安都來報,驛丞被人用弩箭射死在陳昌居住的房外,據侍衛說,有蒙面人出現在屋子附近,看樣是欲對陳昌不利。

侯安都道:“這個烏頭驛透著幾分的古怪,殿下,咱們還是速速離開此地為好。”

陳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司空大人,莫不是有人知道孤王將會到此,提前設伏?”

侯安都拱手,正色道:“微臣惶恐。未能提前肅清這驛站中的賊人,這是微臣的失職。但微臣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是微臣透露了殿下的行蹤。況且,是殿下臨時起意要在此處歇息投宿的,料想那賊人並不可能未卜先知。殿下稍安勿躁,待微臣查明緣由,再來稟報。”

說罷,也不管陳昌是否理會,當即率人復回前院。

獨眼周校尉以及侍衛們將陳昌緊緊地護衛在中心,他們各持刀槍兵刃、強弓硬弩,雙目如炬警惕地注視著周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侯安都一邊走,一邊思索著,他也很納悶,前來刺殺的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

北周的人?應該不會!

北周釋放陳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製造南陳的內亂嗎?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宇文護巴不得看陳昌和當今聖上在建康龍虎鬥呢。

為了確保陳昌在北州境內的安全,宇文護甚至派出了一個軍的人馬護衛。

只不過,陳昌並不願意承情,只是讓他們遠遠地散佈在周圍。

領軍的鄭軍主倒也不一味堅持,便依了陳唱。

北齊的人?

這種推測倒是很有可能,北齊文宣帝高洋縱慾酗酒,殘暴濫殺,大興土木,賞罰無度,去年十月因飲酒過度而暴斃。

雖然高洋的兒子高殷繼承了皇位,但真正掌權的是其叔叔高演,叔侄之間相互猜忌、防範,北齊國內亦是內憂外患,此時派人刺殺陳昌,引起北周和南陳之間的戰火,從而緩解國內的矛盾倒也不失為良策。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

這個猜測太過於大膽,想來讓侯安都也感到不寒而慄。

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那便說明當今聖上對他再也不信任了,而且還要拿他來當替罪羊。

不過,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猜測,以他對當今聖上的瞭解,應該不會如此。

不管這夥刺客是誰派來的,都將要壞他的事情,侯安都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