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谷小白從酒店的天台上上一躍而下的瞬間,失重墜落感,讓人的腹部發癢,忍不住大聲尖叫。

疾風吹過谷小白的耳邊,呼呼的風聲喚起了谷小白關於飛行的記憶,下一秒,下墜時狂風流過雙翼帶來的橫向力,已經將他從加速下墜,拉成了橫向飛行。

就像是空中,有一個看不見的滑梯,讓他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形。

兩側,酒店的房間裡的旅客,寫字樓裡的社畜,守在樓下、對面酒店蹲守谷小白的狗仔隊們,以及剛剛趕來的警車和消防車上下來的警察與消防員,都驚呼著看了過來。

對面的視窗、下方的大街上,無數的攝像頭對準了天空中的谷小白,閃光燈閃爍的光芒,像是群星閃耀。

谷小白聽到頭頂上傳來了驚呼聲和何世松的吶喊,也聽到了下方傳來的淒厲警笛,更聽到了那來自天與地的呼喚。

我又回來了。

這自由自在的天空!

飛行是一種癮,只要嘗試過一次,就再也無法割捨。

谷小白閉上雙眼,伸出雙手,感受著滯空的快樂。

下墜的力量化成了橫向的飛行,之後並沒有被遏制,又變成了上升。

上升的力量拉扯著谷小白,動能轉化成勢能,揹負雙翼的谷小白,在空中如同昂起頭來的眼鏡蛇一般,一邊升高,一邊減速。

在動能終於完全轉換成了勢能時,谷小白完全靜止在了空中,完全懸浮在那裡。

他凌空站在距離地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揹負雙翼,雙手抱在胸前,歪著腦袋,凝望著前方。

此時已經是下午,日頭偏西。

太陽從一棟樓的側面探出了半個腦袋,將金色的光輝灑在他的身上和那潔白的羽翼上。

遠方,林立的高樓大廈與各色的低矮建築彼此融合,遠方是漢江的粼粼波光和橫跨河岸的大橋。

岸邊還有許多很像是中國古園林的古典建築,也有巨大的,幾何抽象圖案的巨大場館。

遠方,還有山巒起伏,青翠如一條碧龍。

這座城市,從高空看起來,和國內的任何一座大都市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標誌性建築的形狀不同,分佈的區域不同,以及招牌上的文字不同。

有山、有河、有高樓,有古建築,就像是東城。

只是,這卻並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座城市,而是異國他鄉。

這讓谷小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慨,突然間有一種時空錯位的感覺。

然後,谷小白髮現,自己想家了。

四面八方,無數的人都在驚訝地凝視著谷小白。

看著他就那麼靜止在了空中,像是思考起了人生。

他靜止了多久?

0.1秒?還是1秒,兩秒?

甚至是五秒,十秒?

那種強烈違和的滯空感,甚至迎向了觀眾的時間感,許多人抬起表,看到自己手錶還在一格一格的跳動,這才意識到,時間並沒有靜止。

可人類,怎麼能那樣懸浮在空中?

重力跑哪裡去了?罷工了嗎?

在谷小白的操縱之下,他背後的雙翼斜斜向後掠出,角度變成了垂直身體,幾乎平行於地面。

兩側摩天大樓之間,被擠壓加速的城市風吹來,提供了持續的升力,他身體的阻力和向前的分力,下降的重力和上升的升力幾乎完全達成了平衡。

於是,靜止。

似乎可以靜止到天荒地老。

這種飛行方式,是他在2500年前絕對做不到的,不論是雙翼本身的質量,強度,還有操控性,都完全達不到。

而現在,空調、尾氣、電流……城市中,有大量人工製造的熱源,產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