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後臺聯系過。”

“哦,是你?”胡興德眼睛一亮,“你竟然真來了?”

“那當然,我們對江衛這種奢靡成風,嚴重違反價值觀的公眾人物,也是深惡痛絕的。”高應鐘道,“來,我看你剛才那頓飯也沒吃多少東西,我請你。”

高應鐘揮手,示意服務員過來點餐。

服務員偷偷翻了個白眼,還是走了過來,不太情願地點餐。

附近的人,也都露出了鄙視的神色。

沒想到,這種垃圾也能有人看得起?這就是所謂坑瀣一氣嗎?

高應鐘對這種眼神,已經很習慣了。

他之前當過記者,去過很多地方採訪,也曾經採訪過許多在別人眼中十惡不赦的角色。

再說了,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從胡興德這裡搞到猛料了。

一個明星,是經不住深挖的,任何一點醜聞,都可能讓他們萬劫不復。

高應鐘不信,江衛能抗住這種深挖。

作為一名曾經的記者,他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人是完人,也沒有一個人能經得住深挖。

而越是道德上看起來毫無瑕疵,冠冕堂皇的人,私底下越是齷蹉。

特別是胡興德還是一個曾經和江衛朝夕相處的人。

……

在高應鐘和胡興德兩個人在深挖江衛的過往時,在東城,蔣明初也在糾結。

作為校歌賽曾經的導師,蔣明初和谷小白等人都曾經有很多次的接觸,與江衛也是熟識。

蔣明初還以谷小白為研究物件,研究谷小白的發聲體系,在谷小白的實驗室裡呆過很長時間,那段時間經常出入谷小白的辦公室,和整天守在門口的江衛處的不錯。

所以蔣明初也接到了一張請柬。

接到請柬之後,蔣明初又是開心,又是憂慮。

開心的是,自己拿到了這麼一張請柬,蔣朵朵不知道開心成什麼樣呢。

而憂慮的,則是這張請柬,只能帶一個人同行,自己如果帶蔣朵朵去的話,妻子就只能自己在家等著了。

蔣明初對自己的妻子很是尊敬,也並不覺得孩子就理所當然應該得到全家最好的,其他人都要讓路。

更不覺得孩子的需要,就應該侵佔自己或者妻子的需求。

畢竟,妻子也特別喜歡谷小白,好幾天前就曾經叨叨著,想要去參加這場婚禮。

雖然蔣明初覺得,就算是把這事兒告訴妻子,妻子恐怕也會把機會讓給蔣朵朵。

但這麼做不妥。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糾結。

該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妻子和女兒,又該怎麼商量出來一個解決的辦法。

今天,他終於做出了決定,打算再買一張票。

實在是不行的話,可以找人合買,畢竟一張票其實是兩個人,加起來十五萬的話,一個人七萬多,對蔣明初來說,能負擔得起。

現在,網路上其實有很多人都在考慮合買,拼團的人挺多。

蔣明初是想要聽聽女兒的意見,看看女兒有沒有想要一起去的朋友。

當然了,對任何一箇中產家庭,七萬多都算是一筆鉅款。

蔣明初是教聲樂的,各種外快收入,額外的教學機會比較多,還經常有各種舞臺的表演,即便如此,這筆錢也夠他賺一陣子的。

畢竟他並不是什麼流量明星,不過是一個專輯在雲村的評論數才幾百個的歌唱家。

但是他還是決定,用這筆錢,幫自己的女兒實現一個夢想。

同時也是對女兒的獎勵。

蔣朵朵追星,大概是這一年多來,他遇到的最好的一件事。

在這之前,蔣朵朵學習不好,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