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十多分鐘之前,海上龍宮,後臺,老司機憂慮不已地來回踱步。

谷小白的巡演就在明天,但是偏偏雲霄樂團的交響樂團,現在卻還沒有組建起來。

甚至連第一個首席都還沒有招收到呢。

事實上,一個大樂團的籌建,當然不可能太快太簡單,但是谷小白的演出在即,沒有一個與之匹配的大樂團,那怎麼能行?

老司機覺得自己嚴重失職了。

他甚至開始後悔,自己該不該接受這個職位,或者自己有沒有資格勝任這個職務了!

當然了,他覺得失職的人不只是自己,郝凡柏這傢伙,作為谷小白的經紀人,也嚴重失職!

明天就是巡演了,現在距離巡演還有三十多個小時,郝凡柏他竟然連節目單都沒有拿給他!

沒有節目單怎麼彩排?

而事實上,就算是要彩排,那也來不及了吧!

而更嚴峻的事實是,連彩排他都沒有人可以彩排啊!

這一重又一重的難題,讓老司機簡直想要撞牆。

“小白到底準備演出什麼節目啊!”又一次,託卡夫斯基拽住了匆匆經過的郝凡柏,問道。

誰想到郝凡柏竟然回答:“我也不知道呢。”

這個回答,讓託卡夫斯基差點直接吐血。

明天就演出,今天你不知道要演啥?

在加入之前,我怎麼不知道,原來谷小白的團隊,其實這麼坑爹!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我的一世清譽啊!

但真要責怪郝凡柏,他卻也做不出來。

現在整個古典音樂界,對雲霄樂團如此抵制,一方面是因為谷小白是個出身流行的歌手,他們覺得掉價。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在古典音樂界的人緣也不怎麼好。

這種人緣不好,有部分是因為歐洲主流對俄羅斯的排斥,也有一部分是他起手就招募了埃斯科巴,引起了很多在歐美古典音樂界很有話語權的人的反彈。

面對焦慮的託卡夫斯基,郝凡柏反而非常淡定,對他道:“放心啦,大不了我們再僱傭一下柴院的樂團嘛!”

如果僱傭柴院的樂團,以託卡夫斯基的身份,當然是隨時都可以。

可是,他真的不想這麼做。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是柴院的指揮,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還要回去依靠柴院的支援?

反而他心理上,有著各種負擔和排斥心理。

更別說,他離開柴院之後,野心變得更大了,和他心目中的那個名單比起來,柴院樂團實在是差太多了。

“沒關係的,只是巡演的話,不見的一定要是大樂團,我們可以先組一個小樂團。”郝凡柏看出來了他的排斥,寬慰他道。

小樂團……就算是小樂團,你也至少有人啊!

現在是一個人他也招不過來。

“沒關係,小白已經在想辦法了,今天可能就會有樂手來面試了,待會兒你記得喊上小白去面試一下。”郝凡柏交代完,就急匆匆走了。

相比託卡夫斯基,郝凡柏需要操心的事更多,整場演出,都要他居中統籌。

託卡夫斯基想要問問來的都有誰,都沒來得及。

看著郝凡柏的背影,託卡夫斯基無奈搖頭。

唉,在自己被歐美主流的古典音樂圈子排斥的現在,能夠來面試的有幾個?

唉,只能是那些被古典音樂界所邊緣化的人吧。

能有誰呢?

正在他憂慮的時候,一名工作人員跑過來:“託卡夫斯基先生,您說的那位小提琴家到了!”

託卡夫斯基無奈:“還有一個麻煩精呢!”

本來就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