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枕頭砸中臉的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徐讓初憋了一肚子的氣,此刻終於爆發了。他快速爬起身,拽起被單三除兩下將祝清嘉裹起來,只露出一張臉。

“狗東西,你瘋了?”

看著被捲成人肉卷的女人,徐讓初黑眸沉了沉,威脅說,“砸壞我的臉,你負責?”

“呸,你臉皮那麼厚,砸得壞?”祝清嘉譏諷。

徐讓初不過是看著斯文而已,要硬氣起來十個祝清嘉也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伸手勾住祝清嘉的下巴,戲謔一笑說,“對,反正我臉皮夠厚!你的好姐妹就在外面,等會要是進來,丟臉的也不是我。”

“你——”祝清嘉平日多麼伶牙俐齒的一個人,居然被徐讓初這個厚顏無恥的臭男人氣得失語。

她也不是省油的燈,被卷在被單裡動彈不了,那就直接上口。

“狗男人,去死吧!”下一秒,祝清嘉張嘴咬了過去。

徐讓初感覺脖子的位置吃痛,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

“你屬狗嗎?”他黑著臉從祝清嘉的身上離開。

祝清嘉趁機掙脫,單腳從床上跳下來,狠狠鄙視了一下徐讓初,“沒錯,姑奶奶我屬狗,專咬像你這種不知好歹的狗男人!”

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恰好這個時候,門外再次傳來聞笙的聲音。

“嘉嘉,你怎麼了,別嚇我!”

祝清嘉扯起嗓子,“沒事,我剛刷了會兒手機,換好衣服馬上出去。”

“我給你帶了早飯,趁熱吃。”

“好!”

聞笙說完很快離開。

臥室裡,留下祝清嘉和徐讓初兩人大眼瞪小眼。

“趕緊把衣服穿上,辣眼睛。”祝清嘉瞪了徐讓初一眼,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

“你崴了腳,怎麼就像吃了火藥似的?就你這脾氣,哪個男人受得了?”徐讓初覺得自己昨晚一定腦子進水了,才會想不開留下來照顧祝清嘉。

瞧這女人中氣十足,還能單腳跳下床,哪裡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要你管?趕緊穿上衣服滾出我家。”祝清嘉單腳跳到床頭櫃的位置,拿好柺杖夾在胳膊下面,然後一拐一拐走進浴室。

徐讓初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安慰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不要跟受傷的女人一般見識,這樣會拉低智商。

十分鐘後,祝清嘉磨磨蹭蹭洗完臉出來,發現徐讓初還坐在沙發上。

剛要張嘴罵人,沙發那頭的男人率先開口,“我的衣服還在你的洗衣機裡,出去就得經過客廳——”

話未完已經被祝清嘉打斷,“行,我現在幫你去拿衣服。你老實待在這裡別出去,免得被笙姐瞧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見不得光?”徐讓初一臉醬色。

祝清嘉甩了甩波浪卷長髮,反問道,“咱倆什麼關係,你心裡沒點逼數嗎?堂堂徐大少爺,難道還玩不起嗎?”

“玩?祝清嘉,你把我當什麼了?”徐讓初的臉黑得就像墨水。

“都是成年人,遊戲規則懂麼?難不成睡幾次就得讓我負責任?拜託,有些說話用不著說得那麼清楚吧。”祝清嘉看著徐讓初一點點次白下去的臉,心情暢快無比。

這狗男人就是欠罵!

“祝清嘉,你真的不可理喻!”徐讓初從牙縫裡吐出這句話,扭頭去了浴室,把門摔得震天響。

脾氣可真臭!

祝清嘉哼了聲,拄著柺杖走出房間、直奔洗衣房。那個狗男人的衣服果然在洗衣機裡面,已經烘乾了。

臭不要臉,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聞笙從廚房裡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