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臭傻逼。”

我低低罵了句,就把簡訊給刪除,並把發簡訊的號碼給拉黑。

人在江湖飄總有挨刀時,人在江湖混總是要挨悶棍。

但我不相信這條簡訊會是昨晚那禿驢發來,我倒情願相信是郝佳那小賤人在對我報復。

不過刪除完我就後悔了,後悔自己沒能給對方回句小賤人給爺跪下奏樂。

收起手機,走到桌前坐下,我緩了會方才的激情,待平復下了情緒,才安心的吃了起來。

半條魚明顯是周雪特意給我留的,我肯定要全部吃完。

吃起來就停不下嘴,等我吃完,除了拍黃瓜外,其餘三樣都被我給吃了個乾淨。

等收拾完,時間已是臨近了晚上快12點。

我放輕腳步走到了臥室門前,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了下。

臥室內很安靜,周雪沒有半點動靜,清楚她已深睡了過去,我才走去浴室衝了個涼。

衝完了涼,我反倒不困精神了許多。

看著客廳中央擺放的10幾個箱子,索性沒有睏意,就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好。

已經和周雪確定了關係,剩下的臥室就沒必要在安置床,就把東西都搬進去。

我坐在地上,挨個箱子開啟,挨個盒子都開啟仔細的看了遍。

等我把每件都看完,原本心裡的期待直接落差為了深深的失望。

瓷器每件都是贗品,字畫也都是贗品,唯有幾件玉石翡翠是真貨,但也都是普通罷了。

等我把所有東西都擺放到另外間空著的臥室,把紙箱子都收拾好放到了外面樓道,時間已到了後半夜接近兩點。

在把客廳重新收拾乾淨,我才拿過了裝著卷軸的長條盒坐在了沙發上。

其餘的雖然都是贗品,但只要我用心做局還是能變現成可觀財富,可那是以後的事了。

看著眼前茶几上的長條盒,董雨桐能告訴我,就說明裡面的東西必然是真跡無疑。

我沒急著開啟,而是點了根菸,慢慢吸著,等到把心底的失望平復下去,我才開啟拿出了裡面的卷軸,在茶几上緩緩鋪展了開來。

待全部鋪展開,我的雙眼就猛然睜圓。

僅僅兩眼我的呼吸就開始在急促,有些不能相信的又揉了揉眼睛。

激動的我把煙都吐到了地上,探出身藉助燈光寸寸的看,最終看到了落款處。

我激動的不能自已的唸了出來。

“一石一花盡奇絕,天台何日續行蹤。料知百丈巖前水,更潤巖前百丈松。一九五八年戊戌黃梅開候,天壽。”

唸完了落款,我深深吸了口氣。

這幅畫是初晴!是潘天壽當年給華僑飯店作的畫。

我不禁想起兩年前,掛在華僑飯店大廳裡的初晴被拍賣了了幾個億。

可我眼前的這幅初晴我幾乎能判定是潘天壽的真跡無疑。

想到老變態和我說,當初華僑飯店的那幅真跡初晴,早就被人以假亂真給替換掉了。

哪怕是兩年前拍賣的所謂真跡也不見得就是從前真跡,但這些現在都無從考證。

我重新點了根菸,又仔仔細細的把茶几上鋪展開的初晴審視了好幾遍。

我跟著老變態見過幾幅潘天壽的真跡,也親眼目睹行內高手臨摹,也仔細聆聽了對方講述如何辨別。

現在此時此刻,我可以確認,這幅初晴就是潘天壽的真跡!

可我有些想不通,楊東在南面生意做的很大,他不可能不清楚這幅畫的價值。

如今這幅畫被我給拿了,他居然半點都不在意的模樣,這是為什麼?

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通,現在這幅畫在我手上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