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管住嘴,日子就能過下去。

楊氏撇了撇嘴,到底沒有再說話,楊氏只是辦事有些蠢,可是卻也不是真的傻子,來了京城,到底誰說話管用,她心裡門清的。

要是在村裡,她不定能撒潑打滾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來京城不一樣,她敢撒潑打滾,就有婆子敢綁了她。

楊氏也就不明白了,那些婆子又不做農活,怎麼一個個手勁那般大。

沒有楊氏在旁邊說三道四的,李氏跟安紅韶才能說些個貼心的話。

不過有一點楊氏說的也沒錯,那就是夫妻倆關係好不好,不用別的,就出門的時候走一走就能看出來。

而且剛才說話的時候,連如期看了好幾次安紅韶,那眼神總是不一樣的。

孩子們夫妻和順,李氏心裡也踏實了。

看安紅韶都要落淚了,李餘音在旁邊連忙寬慰。畫的這麼精緻的妝容,若是哭花了可不好了。

“謝謝表姐,謝謝。”安紅韶真誠的說,她不是嫁高門後就目中無人了,以後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

晌午用膳,男女席也正好分開了。

按照習俗,新姑爺上門肯定少不得喝酒,將新姑爺喝的越醉,說明招待的人越好。

四個舅父三個表哥,那是輪番的同連如期喝。

雖說隔著屏風,安紅韶都能聽出來,連如期喝的說話舌頭的都大了。

她心裡有些著急,可這種場合也不能勸舅父饒過連如期,只能得了空吩咐下頭的人準備醒酒湯。

到底,連如期還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叫都叫不醒,這個樣子也不能坐馬車了,只能讓下頭的人將連如期扶到安紅韶出嫁前的屋子裡歇息。

都喝成這樣了,安紅韶自然是要照顧著。

正好趁著這個功夫,大家都休息一會兒,李氏也將趙嬤嬤拉在一旁,詢問安紅韶在連家的情形。

屋子裡頭,讓下頭的人扶著連如期,安紅韶親自餵了他喝下醒酒湯。

看著連如期眼睛都睜不開了,臉更是通紅一片,安紅韶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息。

這剛喂完連如期醒酒湯,連如期突然睜開眼,身子往前床沿邊撐去,下頭人眼疾手快的放了個木桶,果真連如期將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安紅韶拍著連如期的後背,連如期吐完,下頭的人幫著安紅韶將連如期扶著重新躺下,淨面的帕子,隨即送了過來。

吃醉酒的人一般吐了就無礙了,睡一會兒歇息過來就正常了。

安紅韶便讓下頭的人都退下,她來照顧連如期。

只是,門剛被關上,突然連如期拽住了自己的手腕,安紅韶隨即轉頭,一臉緊張的問連如期,“可是哪裡不舒服?”

只是,問完了才發現不對,連如期的眼神為何這般清明,彷彿沒有喝過酒。

“你騙我們?”安紅韶不由皺眉,演的這也太像了,一家子人竟沒有一個發現異常。

“吃了那麼多酒,哪裡有人能受的住?”就是李太白來了,連如期也相信,喝成這樣,話都說不利索,詩自然寫不出一首來。

只是,醉是真的沒醉。

真的,不能醉。

在宮裡當差的人,都有這個本事,即便喝死了,心裡一直要清明著,不該說的話,絕不能說。

果真一開口,聽著連如期說話舌頭確實也是大的。

因為照顧連如期,安紅韶的衣裳已經有些亂了,連如期上下打量,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突然手腕用力,安紅韶整個人便趴在了連如期身上。

許是因為酒味太重,安紅韶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甚至有些呆愣的望著連如期。

連如期攬著安紅韶的腰,身子一翻,換成他趴在安紅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