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韶自不會應下這話,什麼叫她替周氏給連母傳話,一樣的兒媳婦,自己又沒有更親厚些。

提起連如信,周氏此刻也是滿眼的心疼,“他今個受罪了。”

一聽這話,安紅韶自然是識趣的提出離開。

連如信受罪?挨兩腳就叫受罪了?對於這話,安紅韶不敢苟同。

不過人家有孕,有孕者老大,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安紅韶出門的時候,連父身邊的席杉正好不知道在跟連如信說什麼,兩方見面後打了招呼,也沒多言便就匆匆分開了。

出了門安紅韶手很自然的揉著眉心。

這會兒個雨已經不下了,冬青收了油紙傘在門口等著,“夫人也趕緊歇息著吧。”瞧著安紅韶滿臉的疲倦,想想也是,每次連如期回來,安紅韶次日都會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安紅韶搖了搖頭,她也不是困的,只是覺得要忙的事又多了。

大房出事正好給她提個醒,書房重地一定要看好了。

讓冬青將下頭人賣身契都拿過來,她再過一遍,瞧著周氏犯的錯,可莫要再自己身上也犯過。

“嬸嬸。”走了沒兩步,瞧著乳孃領著婧函在前院裡踩水。

安紅韶很自然的抱過孩子,小孩子還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笑的美眼彎彎。

“小小姐一直念著要出門看著,這會兒才雨停。”乳孃笑著解釋,明顯的有些牽強,“一會兒跟估摸要收拾出二姨娘的屋了,小小姐這。”

“慎言。”連如期一直等著安紅韶,聽了乳孃的話,原本在院門口的他,突然間出聲打斷了乳孃下頭的話。

她定然想著,院子裡既然要接新人了,連婧函這萬一瞧見了不好解釋,不如送到安紅韶。

“二爺。”乳孃瞧見連如期過來,連忙見禮。

連如期皺著眉頭進來,卻沒理會乳孃。

連婧函瞧著連如期表情不對,怯生生的喊了一聲二叔。

連如期很自然的接過連婧函,“兄長呢?”

雖然沒看乳孃,可是乳孃連忙回話,這會兒個在內院,正同席杉說話。

連如期沒理會乳孃,抱著孩子就往裡走。

他這性子在家裡直,連父都時不時頂一句,更何況席杉了,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真有事,根本沒就問,上來便說自己的目的,“瞧瞧婧函小鞋子都溼了,也不怕凍著孩子。”

其實,也就沾了一點水。

懷裡的連婧函也能聽懂話,一聽叔父不是在生她的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冷,婧函不冷。”小孩子被乳孃帶的時間久了,很自然將她當成親人,也沒多想便維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