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弟妹。”

有身孕的人,大概便容易想的多。

安紅韶沒有過孕,這話還是聽連母說的。此刻只能遞了帕子給周氏,“嫂嫂有什麼事,只管同我說便是,用不著見外。”

周氏這才說出來,這些日子她因為有孕,身子難受的厲害,多會早早的睡下了。昨個夜裡連如信在外面吃酒,周氏怕酒味便沒等他。

原以為今個早晨會跟以往每一個都一樣,卻不想,許是因為昨個睡的太早,今醒來的也早,聽見屋簷下婢女們竊竊私語,說是一早撞見一個婢女衣衫不整的從連如信的書房跑出去。

倆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人也不知道,只這一幕似乎也不用知道的太清楚。

安紅韶腦子嗡的一聲,連如信瞧上婢女了?

想著之前種種,連如信對周氏體貼的很,斷然對髮妻是有情誼的。即便是真的想要納妾,等著周氏身子好些便是。

難道是因為吃了酒,一時沒有把持?

安紅韶揉著眉心,這種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寬慰周氏。

周氏只能尋安紅韶也是有原由的,她也是知道,很多婦人為了固寵,多會在有孕時候讓騰妾上來伺候夫君。可是她一直以為,她同連如信是不一樣的。只是,她心裡憋屈,不能同婆母唸叨,哪怕是連母再好的一個人,她也不能開口。

連如信守了她一個人近四年,這個時候提納妾也是理所應當的,若是她同連母抱怨,那不是善妒是什麼?

同樣她也不能回孃家說,因為這事在所有人眼裡都是理所應當的,回去了也只是人家勸她懂事。

唯一要做的,是確定這婢女是連如信瞧上的,還是說她是瞧著連如信吃醉酒,故意爬床。

可無論是因為什麼原由,周氏心裡也難受的厲害,她下意識的就想來尋安紅韶。想來只有這般新婦,才能明白自己不想讓夫君這麼不明不白納妾的心思。

“嫂嫂,你現在還有身孕,就當為了孩子,也得保重自己。”安紅韶著實想不出旁的話來安慰周氏。

哪怕知道,遇到這種事大人也一樣重要,不能只擔心孩子。

周氏一直落淚,安紅韶也只能陪著,一直哭了快一個時辰了,才抽抽嗒嗒的瞧著情緒安穩些了。

“嫂嫂要不先回去睡上一會兒?”安紅韶想著,哭了這麼久周氏定然累了,這會兒個還是要看周氏的身子能不能撐住。

周氏將眼淚擦乾,輕輕搖頭,“不了,這事總要有個定論,我去稟報母親。”

即便是納妾,總也越不過周氏去,她躲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