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作為女子,你在這內院裡頭如此說話辦事,總會讓人覺得不安穩,會是個興風作浪的。

冬青也知道,女子也該積極往上的,可這種想法總是忍不住往外冒。

安紅韶笑著搖了搖頭,“到底如何抉擇,最後還是要看兄長的意思。”

若是連如信覺得楊氏堪當大任,那就可以往抬正上面打算。

不過,就算連如信願意,連父那邊也不好過,你一個妾氏,得立多大的功勞,才能堵住悠悠眾口,不讓旁人笑話連家?

只能說,道阻且長。

不過,說是別的府裡的夫人來的頻繁,冬青也無話可說,確實是如此的。不過連母,從來沒說過存了給連如期納妾的心思。

連母不說,旁人也不好將話放在明面上,左右也只能是大家的揣測。

“夫人莫要多想,國公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在冬青看來,連如期大過年的都能去接安紅韶回來,就這一個舉動就能讓不少人歇了這份心思去。

國公還這麼熱乎安紅韶,而且人家兒子都出來了,怎麼可能再著急去納妾?

更重要的是,小世子打小就身體好,更是不急了。

安紅韶嗯了一聲,“我倒是更相信母親。”

隨口笑了一句。

不想被從連父書房裡出來的連如期聽到了,他扯了扯身上的大氅,“我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做的,讓你值得懷疑的。”

突然出的聲音,讓安紅韶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拍了拍心口的位置,“也不作聲,鬼鬼祟祟的。”

連如期一出現,冬青跟金蟬自動的往一邊讓去。“你還沒說,你不放心我什麼?”

連如期自問沒做過什麼讓安紅韶誤會的事,就算有,也僅一次,是讓故意讓冬青誤會給安紅韶送信,可很快又讓狀元給捎話了。

而那些人,不僅沒被連如期收下,反而送到邊關受苦。

可以說,在連如期眼裡,那些只是突厥人,不分男女。

再則說了,上一世安紅韶對連如期愛答不理的,連如期不也一樣,只守著她一個?

兩世真心,難不成換不了一句相信?

安紅韶不想在外頭跟連如期唸叨這些,“我不過只是隨口一說。”

連如期冷哼一聲,卻不依不饒的來了句,“我又給沒旁人送餃子,你為何要這般說?”不過也有分寸,聲音壓的很低,僅僅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

安紅韶隨即瞪了連如期一眼,“你在朝堂的事我不問,我憐惜旁人你也不能這般說話。”

葛家人,該是所有人的英雄。

連如期緊緊的抿著嘴,不再同安紅韶說話,而是默不作聲的往前。

安紅韶看著連如期在這耍小脾氣的樣子,在後頭抿嘴笑了笑,而後轉身交代冬青,“隨我去看小世子去。”

而後步子加快,超過連如期去。

連如期本來還等著安紅韶去哄,沒想到安紅韶真的走了,趕緊抬腳追了上去。

安紅韶聽見連如期追來的腳步聲,不由的冷哼一聲,該怎麼說呢,連如期撅起腚來,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這大晚上,連如期故意說這話讓安紅韶內疚,等會兒個不定又哄著自己要做什麼事,自己今日可不上這個當。

進了屋子,旁人就在外頭守著。

有連如期陪著,下頭的人多是不用近身伺候的。

在外頭守著的時候,金蟬下意識的往遠站,被冬青一把拉走了,“我跟夫人時間長,託大就自稱一聲姐姐吧。”

“冬青姑姑這話折煞奴婢了。”金蟬趕緊擺手,她可不敢跟冬青平起平坐。

冬青的語氣溫和,“都是一樣為奴為婢的,只有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