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潑皮全都死了。

蘇墨雖然將他們殺了但胸口依舊堵得慌,他想不明白為何惡人島上的人如此的冷漠。

除了葉凡外,其他人怎能夠安然入睡的。

蘇墨很挨家挨戶問個清楚,但他也深知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只能怪這爺孫倆的命不好。

他厭惡的指著這些潑皮的屍體說道:“這些人的屍體怎麼處理?”

葉凡想了想說道:“按照慣例會將這些屍體扔入海中,留在這裡容易滋生瘟疫。”

倆人正說話間,島上的村民竟然三三兩兩的走了過來,他們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兩人一組抬起潑皮的屍體朝著海邊走去。

蘇墨此時很想質問他們為何不出手阻止,還有方才他廝殺的時候,為何也不見村民來幫忙。

但話到嘴邊還是算了,這些人肯定有自身的考量,他無法將這些人都當做聖人來看待。

看到蘇墨欲言又止的樣子,葉凡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想責怪他們?”

蘇墨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葉凡捋了捋思路說道:“他們之中許多人都闖下過赫赫威名,但被廢去了修為後能活著就不錯了,曾經的熱血也早已冷卻,七個潑皮擰成一股繩,他們也會感到投鼠忌器。

島上有三個人能阻止他們,但好巧不巧的是漁翁和篾匠徹夜未歸,鐵匠則是每晚都會喝醉,再加上昨晚的風甚是喧囂,知道此事的村民並不多。”

這些確實是客觀理由,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蘇墨則答道:“認識你以來,就今天的話有些多。”

葉凡也調侃道:“是麼?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強。”

倆人相視一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情盡人事聽天命就好。

鐵匠鋪。

蕭鐵匠仔細打量著蘇墨,他每天晚上都有飲酒的習慣,醒來後才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他還專門去檢視了現場,令他感到吃驚的是,蘇墨這小子竟然在打鬥的過程中運用了九章鍛造術,運用了‘震’和‘轟’字訣解決了敵人。

這讓他很是欣慰。

說明這小子並沒有那麼死板,還知道活學活用。

別看這九章鍛造術只是鍛造之法,但如果運用得當絲毫不比那些上乘功法弱,只是因為門下弟子低調的緣故才不為世人所知。

另外,從這件事情當中他發現了蘇墨的品性確實不錯,在得知潑皮們作惡後,單槍匹馬的就敢殺上門去。

罷了!

如此有天分肯吃苦,還品性端正的人實在不多見了,索性將自己所學盡數傳授給他就是了。

只是主動開口讓對方拜師,他拉不下這張老臉。

不管了,就算沒有師徒名分,他也願意將一身本領盡數傳授。

於是,蘇墨髮現蕭鐵匠今天打鐵的動作貌似又慢了。

每一個動作都足足慢了半拍。

蘇墨對此那是求之不得。

動作慢了一些更加有助於他對鍛造之法的領悟,他一邊拉這風箱,一邊仔細觀察蕭鐵匠的每一個動作,錘子執行的軌跡,下落的位置,力道輕重,靈力的施展全都記在心裡。

到了傍晚他會帶著幾條魚去找葉凡,美其名曰的是去蹭飯,順便將銀翹神魚摻雜在裡面,倆人美美的喝上兩碗魚湯。

蘇墨返回鐵匠鋪,再吃一條銀翹神魚生魚片後,就開始打鐵鍛造,將白天看到學到的東西相互印證一番。

他想要給自己打造一柄飛劍和錘子,就問蕭鐵匠要了不少的混沌石進行鍛造。

飛劍主要是帥氣,仗劍天涯是每個男人的情懷和夢想,還可以用來御劍飛行,作為代步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