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佑想起了下界的妻女。

在他入魔後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殺死了自己的妻女,這是他一輩子的痛,也是他一輩子的悔恨。

想到這裡他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朝著蟲谷走去。

“頭兒,你想幹嘛?”

“快回來,莫要壞了規矩!”

“跨過那道線神仙難救,千萬別做傻事,被上司知道了給你點天燈!”

申屠佑充耳不聞,只想做些什麼彌補一下。

他之所以開口勸說,並不是為了美色,只是覺得這對母女與他的妻女相像罷了。

但他不管不顧的走到蟲谷入口的時候,卻看到了令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原本以為進入蟲谷的母女已然被啃噬殆盡了,卻沒想到竟然一行三人竟安然無恙的朝蟲谷走去。

更加詭異的是蟲子根本無法靠近他們,百丈之內就彷彿是一道死亡禁區。

無數毒蟲不要命的想將闖進來的敵人撕碎,一旦超越那百丈範圍就會化為乾屍。

身上一滴血液和水分都不存在,就好像被風乾了一般。

只見那名巨漢手裡拎著兩隻鞋子,雙足所踏之地水分完全被蒸發殆盡,白色霧氣蒸騰開來,將潮溼陰暗的峽谷化為乾涸、龜裂的土地。

峽谷方圓百丈之內的花草樹木,全都在瞬息之間枯萎,同樣失去了全部水分。

原本鬱鬱蔥蔥的峽谷,在傀儡灼陽行走之後徹底失去了生機,這還是婉兒心善,不忍生靈塗炭有意控制的結果。

毒蟲們頭腦簡單悍不畏死,不要命的想要撕碎敵人。

卻一隻只都化為了乾屍。

“這怎麼可能?!”

申屠佑大聲的驚呼道,他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的呼聲立即吸引了其他人前來圍觀,殘忍一點的想要看看那一對兒母女的骨頭架子還在不在。

可當他們聚攏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一個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懼。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對母女倆竟然如此厲害,如此險惡的蟲谷就這麼一路橫推過去了。

綿長的峽谷蟲子恐怕有上億隻,此時卻化作了堆積如山的乾癟蟲屍。

可以預見的是待她們走過峽谷之後,峽谷內的毒蟲恐怕將死絕,到時候這令人聞風喪膽的蟲谷,估計就要暢通無阻了。

“妙,實在太妙了!”

“幹得漂亮,早就想一把火燒死這些該死的蟲子了。”

“真希望這些蟲子全部死絕,到時候就暢通無阻了,從此以後路過蟲谷再也不用交納魔晶了。”

“大傢伙還等什麼?趕緊跟著那母女倆走出去就行了,不過千萬不要進入那百丈範圍內。”

“這些風乾的魔蟲可是一味藥材,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啊!”

此提議一出立刻就有人響應,跟在後面進入蟲谷,缺錢的人拿著麻袋爭前恐後的裝蟲屍,如此多的蟲屍肯定能發一筆小財。

一時間令人感到無比恐怖的蟲谷,倒成為了眾人歡喜之地。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天魔殿的人臉色無比陰沉,幾人對視一眼後有人迅速離去。

他們雖被戲稱為蟲夫,可這是份兒美差。

收了魔晶,再拿著裝驅蟲靈藥的葫蘆走上一趟就行了,天魔殿不知多少人盯著這個美差呢。

其實萬年前這裡的魔蟲並不多,在天魔殿的有心培養下,蟲谷之名才實至名歸,也是天魔殿收入來源之一。

如今被外人斷了財路,這豈能忍?

天魔殿距離此處只有數百里地,飛行的話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申屠佑氣呼呼的罵道:“艹他姥姥的,敢斷咱們財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