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人生長恨長東!

這一首相見歡,出自南唐後主李煜本該掌握天下的手中。此時一首相見歡卻道盡世事的無常,人生的悲涼。轉眼間繁華落盡,帝王競成囚徒。可憐一支禿筆寫盡天下的悲涼悽苦,終歸救不了已經姓宋的大唐。

寒來暑往,千餘年後的此時此刻,這首用楷書寫在宣紙上的“相見歡,”再次出現在我已渾濁的視線中。相見歡,相見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唐宋元明清轉眼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中,然一曲“相見歡”便似咋日才寫就的。李唐王朝千年前已灰飛煙滅 ,一句人生長恨水長東歷萬古猶似墨跡未乾。

長江水一路南下,滋潤和灌溉了兩岸無數的生靈。

江水入贛支出瀲江。距此一百餘里有個小山村。山村蔥蔥郁郁,水抱山環。

相傳此村始建於唐朝末年。到如今已有千年歷史。

這裡便是古老相傳的中國風水文化第一村三僚。

曾屋在三僚村的中心,邁步向前便到了楊公祠。

“ 李煜在詩詞上造詣是很高的,一首虞美人千古傳誦。可嘆他於治國無方,又身逢亂世,真個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村東首一小酒館裡一中年男子面西而坐。“ 臨了喪於宋祖之手,李煜倒是錯生在帝王之家,著實可惜。”

左首一高瘦男子丟掉手中菸頭,說道“凡坤,依你來說,似李煜這等亡國之君,是命運使然,還是風水禍害”

那被喚作凡坤的男子抬頭望天,沉思良久。道“ 金龍,依你看呢?”

門外腳步聲響處,一身材瘦弱的男子走入,此人白淨面皮,長相甚是清秀。卻是龍井的春臨到了。

“ 依我看,是風水禍害的,頭要風水二要命。” 男子在北邊的凳上坐定,說道“平古,來一碗水酒 。”

這時,金龍接道“ 常言道“有福之人,方得有福之地。” 若是命薄之人,身處福旺之地,亦不能獲福。”

春臨道“ 李後主寬厚仁孝,好生戒殺。繼位後,外奉中原不畏卑屈。內輕徭役,以實民力。南唐因此得以偏安十五年。李煜為政重仁慈、寬刑罰,每有死刑論決,莫不垂淚……”

“一個滿腹經綸的書生,還生就一副菩薩的心腸。” 說話間,一個四十開外的男子走入,只見他滿頭的白髮,一臉的風塵。“亂世本該用重典,殺伐決斷。你滿紙的春花秋月,如何能消受得了這漫天的長刀短兵”。

眾人點頭稱是。

凡坤抬頭看向來者。問道“ 曾尋瑞,這多少日不見你了……” 原來這白髮之人姓曾。

“近段時間我去了一趟福建。”曾尋瑞挨著春臨坐定問道 “近來身體好吧。”說完從口袋取出一包煙來,逐個遞上“今天的酒錢算我的”。隨手將煙放在桌上,說道“抽完還有。”

金龍將手伸出,將煙放在鼻端去聞那菸捲的煙香,復又打量煙身片刻。“玉溪捲菸廠的,這包雲煙是正品。”復又將手伸出,呵呵一笑道“還有沒有?”

春臨問道“尋瑞,是上次那個陳姓商人找你嗎”。

曾尋瑞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 ”。

如果時間回溯到十天前的此時,曾尋瑞正斜靠在寧都汽車站的長椅上休息。他購買了寧都到漳州的車票,還要半個小時汽車將按時出發。

太陽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曾尋瑞的身影出現在漳州汽車站到客大廳。他用了十分鐘的時間穿過大廳來到汽車站廣場。廣場南邊的臨時停車道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一個男子挨著車門東張西望,滿臉的急切。當曾尋瑞身影出現在廣場時,男子一眼看到,舉步朝這邊行來“ 曾先生.這裡 。”

曾尋瑞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