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十一知道沈灩七晚上要出去,有點輾轉難眠。

他乾脆起了身,出去透口氣,看到老四在院子裡拿冷水桶往身上澆,看樣子剛練了功。

“走了嗎?”嚴十一低聲問。

老四就點了下頭。

他的心又一下吊在了嗓子眼。

沈灩七隻要離開,別人不會知道,但老四一定知道,因為她離開了,就要由老四守在白家人。

兩人約定好,無論什麼情況,一定要有一個人留在白家人身邊。

嚴十一知道,這白家人裡也包括他。

他正要回房間,就看到凌楓從旁邊側院裡出來,那邊是廚房,他手裡拿著一個白饅頭正啃定,看來是餓了,來補個夜宵。

凌楓朝兩人晃了晃手裡饅頭。

兩人搖頭表示不需要。

他走過來含含糊糊道:“早點睡吧!今晚我值。”

嚴十一一聽,就問:“你也知道?”

凌楓點點頭。

這有什麼奇怪的,這要是有點什麼事,不得他頂著?

“怎麼單我不知道?”嚴十一有點崩潰。

“你為什麼要知道?”那兩人倒是很齊。

“我”嚴十一一想,好像是哦,自己知道不知道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哦,但就是感覺怪怪的,心裡很不舒服。

他們還在討論需不需要知道時,沈灩七已經在鎮守大人的簷上了。

騎電動車比騎馬和輕功都快好多,還沒有聲音,只要沒遇到人就好。

鎮守習榮白天為尉遲將軍準備行裝,那些解差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最後還是尉遲嘯發了話,他這才命人幫著安排了一下,銀子也是沒有少收。

午飯也是尉遲嘯要求,才單獨開了一桌給他們用餐。

最後,習榮也沒有留他們在鎮裡住,解差一行到下午置辦完東西就灰溜溜地回了驛館,晚飯都沒有撈著。

這幾人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盤算著下回再來,一定要帶著流放隊伍進到鎮子裡去,白二公子教的關於流放律法的話術,他們是記得妥妥的了。

一百多號罪犯全進鎮子,嚇都要嚇死他們,不多收他些銀兩絕不出鎮。

沈灩七手裡啃著麵包,望著瓦下桌上的大魚大肉,還真有點饞,準備一會兒完事兒,就進到空間裡挑幾樣菜吃吃。

瓦下習榮正與尉遲嘯對飲。

但顯然,尉遲嘯對他沒有什麼興趣。

尉遲嘯飲下一杯酒,然後道:“昨日我們住的驛館後院突然塌了,還塌出個密室來,不知道習大人知曉此事了嗎?”

習榮頓了一頓,答道:“哦,知道了,讓尉遲將軍受驚了,下官真是該死。”

“哦,那倒嚇不著我,嚇著了女眷而已,你說這楊家原來是有多富啊!還需要修密室藏金?”

“哎,楊家啊是咱們這兒的首富,但具體富成什麼樣,還真就不知道。”習榮也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不過,我去看了,是空的。”

“啊空的啊!”習榮喃喃道,“等流放隊伍走後,屬下會命驛丞把那密室填起來,省得塌了做不成驛館了。”

他倒是靈活,句句不離本職工作,完全淡化了密室與財寶的事。

但顯然,桌上的酒菜於他已如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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