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休息,派飯的解差是崔明龍和凌楓。

那崔明龍名字倒是好聽響亮,卻是生得十分難看而且經常滿嘴汙言穢語,沈灩七當然就排在凌楓這一隊了。

本來都是老二或者老四去領夠一家吃的,今天沈灩七讓他們休息,自己來領飯。

凌楓抬眼看到了她在隊裡。

當輪到她時,他把解差的軟餅夾了兩張放在硬餅裡。

但沈灩七東張西望好像沒有注意到,他也不好提示,只道:“好了。”

“哦,多謝凌官爺。”沈灩七敷衍地禮了禮,就回去分餅。

分到一半,才發現裡面夾了軟餅,這才回頭望向凌楓,朝他輕禮了禮。

凌楓看心意到了,這才安心。

軟餅分給了蕭慧清、小八和嚴十一。

嚴十一搖搖頭,沒有要,示意沈灩七給夏瑤。

“我現在身子沒事了,吃什麼都行。”他露出他的八顆大白牙。

“一會晚上誰給我提鹹淡、軟硬,我就揍誰。”沈灩七心想,也不知道誰一天到晚矯情得要死。

她把餅遞給夏瑤,給嚴十一使了個眼色。

嚴十一就跟著她走到一邊。

“確認了,不止藍布那輛,有官印的那一輛上也有。”沈灩七低聲道。

“嗯,我看也是。汪正良可靠嗎?”

“必須可靠,他可是大孝子,還等著老三的方子呢!”沈灩七含了一棵草在嘴裡,含含糊糊地答。

“嘖!什麼不乾不淨地東西都往嘴裡放!”嚴十一把草從她嘴裡奪了下來。

兩人正聊著,人群裡傳來一聲驚叫,聽聲音像是沛兒。

這會兒休息,沒有營地,就是沿官道兩側找塊石頭坐下休息,所以大家是排成一長條的。

石頭不是連著的,所以大家坐得也有些距離。

沈灩七極速跑了過去,一看,蕭慧清、沛兒和夏瑤三人離開了坐的地方,到了別人坐的地方。

此時,沛兒正摟著蕭慧清,而夏瑤則站在沛兒身前,頭上身上都有水,湊近了才聞到有一股怪味兒。

正是她為蕭慧清擋下了對方潑來的一罈子酸菜水。

沛兒身上也落了些,蕭慧清是乾乾淨淨的。

一個年輕女子一臉鄙夷地看著白家人,手裡提著泡菜罈子。

一看這就是故意的,怎麼能忍,沈灩七就要抬腳。

“小七!”蕭慧清叫道。

“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這麼做?”沈灩七咬牙收回腳問道。

“無怨無仇?!你也有臉說!”那女子瞪圓了眼,憤怒使得她漂亮的臉蛋都變了形。

“就算有,你也不能動我娘!”沈灩七喝道。

“別說了,耀兒,你去給戚夫人看看傷。”蕭慧清拉住沈灩七,然後對老三說。

“用不著貓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白煜胡亂攀咬,我戚家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戚韻心恨恨道。

姓戚,沈灩七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終於想起來,與白煜有關的戚姓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戚長勝,是白煜的戰友以及好友。

戚長勝耿直,在武政上下得罪人不少,所以有人趁這次機會把他也給告了。

因為他與白家的關係,所以也沒有細查,也直接判了全家流放。

戚長勝去給白煜做伴去了,而女眷則和他們一同流放。

:()抄家流放,七個小叔緊抱寡嫂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