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曦看著實在是礙眼,難以置信這種東西曆經五千年之久還能儲存這麼好。

寫這句話時她也就十幾歲吧。

不過是氣墨無痕聽不懂她的話,明明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偏偏會聽不懂她那時的意思。

\"唔!該死的,我一定是腦子糊了!\"

這已經算她的一段黑歷史了。

沒錯。

正常人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的師尊?尤其是喜歡墨無痕這個墨家知名木頭!

可墨無痕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人雖然冷漠了些,但誰會不喜歡高嶺之花只對自己柔情的畫面呢,她腦子進的水可以讓整個中央大陸都淪為海域!

她賤!

她就不該見色起意!

雖然那時也還沒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最多是傾慕和小心翼翼的試探,他的起點就已經是無數人難以抵達的終點,並且保持著冷心冷情不知多少年,連對她都少有笑顏。

靈曦也只是幻想著,萬一開花了呢?

她心中對墨無痕其實並沒有太多師徒情義。

呵,這人把她帶回去後,就直接把她丟給了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先生。

導致她在墨家的日常就是,四書五經六藝先生教,功法修煉不會就往藏書閣跑,偶爾玄羽和墨鴉會親自教她下。

至於墨無痕這個透明的背景板師尊——最初一年見面次數一隻手指都數得過來!

變化是從她十二歲開始。

兩人才算在墨家一個屋簷下相處一段時間。

她沒有徒弟的樣子,有事求人就喊師尊,沒事求人就大呼其名——連名帶姓的那種。

墨無痕也沒師尊的樣子,對她第一次試圖糾正,結果失敗了後,也就隨她去了。

他甚至不願意再努力一下!

那時候靈曦都決定好他要是第二次再提起,那她肯定改!會直接稱呼他的名字,還不是他一般情況下都不搭理她,也就喊名字會有點反應。

就是這麼個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她的人,她腦子裡不進點水不可能弄歪心思。

她滿腔熱忱。

可事實是什麼?

那是她為數不多的青春浪漫。

費心費力趕在他誕辰到來之前求人教她煙花製作,耗費了一整年才做出一批滿意的成品。

那一夜她跑遍墨家地界內的所有山頭,並規劃了路線和煙花升空的時間間隔,就為了短短的十幾秒。

她滿懷期待的問他喜歡嗎。

他說了兩句話。

\"這是什麼?\"

\"過於吵鬧,墨家禁規中加上禁止製造噪音。\"

靈曦發自內心感激那時候的自己,沒有急著腦子一熱,說出這是自己找人學了一年送給他的誕辰禮物,她藉口說要他陪自己出來散步,也是為了送他這份驚喜。

笑死了。

驚喜?

這靈界有記以來最出名最冰冷堅硬的'極寒之木'應該讓讓位置,她身邊這個才當得起這個名號。

謝謝師尊,教她斷情棄愛,從此劍法無往不利,出劍速度都快了不少。

靈曦深呼吸一口氣。

冷冷一笑。

不抹掉是吧,這破亭子你也別想要了。

\"你逼我的……\"

就在她打算親自動手的時候。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你可知道這些字是誰寫下的?\"

靈曦手上動作一頓。

不以為然的嘖了聲,揮手間,靈力爆發!

整個涼亭的屋頂和四根石柱全部斷裂砸入荷花池中!

\"你!狂妄至極!\"身後老者傳來震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