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在天道治下的無數法則世界中,一直都是個神奇的存在。

它不像是其他世界那樣融洽表裡如一。

從下到上被管理的那叫一個井井有條,沒有人會質疑過天道制定的法則,更別說反抗了。

但六界就很不同。

執行的是同一法則,原本也該是同一個世界,但它就像是地主家裡最頑劣不服管教的小孩,偏要把自己拆成六份!

還要在原有的法則上,再自己重新制定一套獨屬於各界的規矩,主打突出一個與眾不同和不服管教。

以至於現在的六界看似互不干涉,懸殊巨大,但對某一點是意外的統一戰線——可以內鬥,鬥死了都沒關係,但不能破壞六界各自為政的底線。

為什麼?

這就要從天道那邊說起了。

\"天道的本意是讓六界合一以便統治。\"染著絲冷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之意。

群山之巔處,殿宇閣樓巍峨壯觀,金光祥瑞自高空投下將其籠罩。

這裡是仙界重中之重的地方,仙帝的居所——

極天宮!

\"千古以來,天道從未熄滅這個念頭,實在惹人厭煩。\"

\"雖不知緣由,但六界中除去靈界態度不明,五界的統治者都看天道不爽。\"

帶著些許冷意的聲音還在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殿宇之內無處不彰顯仙帝威嚴。

天宮是靈界至高處,無令不可入,而今日卻有不同。

今日來了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那種厭惡是從心底自發湧出,本帝也不禁懷疑,上輩子莫非是被天道坑害死的,所以才怨氣這麼重,'天道'二字聽著就刺耳。\"

膽敢在仙帝的地盤上自稱\"本帝\",怕是除了她本人,沒有其他。

啪嗒。

冷玉製成的棋子落在了定勝負的關鍵位置上。

池水旁。

石桌兩側對峙的兩人同時收回手。

女子衣著單薄,神情慵懶的露出一抹笑:\"看來墨家並不是人人都擅長棋道,墨公子你已經輸給我兩次,再有一次,你們墨家可就得滾出仙界了。\"

\"要不我怎麼誇仙帝好手段,用五局三勝的辦法激我答應對局,不費一兵一卒從墨家這奪回大半的仙界勢力掌控權,那些都是墨主親自收網的籌碼。\"

玄羽長嘆一口氣,手中還把玩著一枚黑子, 看向對面的女帝時目光漸漸深邃了幾分。

表面上穩如老狗。

實際上他已經慌得一批了!

把墨主的籌碼家當全輸沒了,墨主知道了,也該不會從土地爬出來找他索賠吧……

到底是誰在說薑還是老的辣?

他夠老了吧!幾億年的老薑,為什麼還玩不過一塊才五千多歲的嫩姜啊!

\"墨公子慌了?\"女帝嘴角微微上勾。

她的面容五官並不那麼成熟,偏幼態了,杏仁般圓而大的眼眸撲閃著,即便刻意冷下臉也無法從表面上給人太大的壓迫。

如果她不說,走在仙界路上也不會被人以為,她就是當今至高無上的仙帝!

\"仙界不會入世,

過往那些決定入世,結果早早死於非命的仙帝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我對你們說的破局也毫無興趣,而且墨家如此積極的串聯六界,很難不讓他人懷疑你們的用意以及背後是不是和天道踩在一條船上。\"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很堅決的表明態度。

玄羽當然知道眼前的人有多難搞。

六界中要說誰最剛最叛逆,那必須得是仙界!

存在感時而低入塵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