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林中,對視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陷入安靜。

\"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墨無痕率先開口。

靈曦點頭,她已經猜到了,但現在她更多是需要冷靜一下,發生這種事實在太離奇了。

墨無痕指向園林的某個方向:\"去吧,他在那邊等你。\"

說完。

靈曦就眼見著他從自己面前走過,不再回頭,更沒有停頓,直到背影消失在眼前都沒有再多說一句。

正常人應該很震驚。

怎麼會又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她。

可墨無痕很冷靜,他甚至只有剛開始對她話語中的某些詞感到疑惑,之後就恢復冷淡,乍一看很不正常,但又考慮到這是墨無痕,瞬間又正常了。

不管怎麼說。

事情已經超出靈曦的想象,這絕對不是純粹只是閱讀一遍記憶中的內容,她可以和裡面的人有對話、裡面的人也有思考能力宛如活人。

這非常不符合記憶的特質!

靈曦收回視線,朝著墨無痕剛才指的方向,將信將疑的走過去。

白霧漸起。

最後整個園林裡都是霧濛濛,看不清白霧之後,隔絕了所有企圖投來目光的注視。

\"她很不一樣。\"

\"……我也看出來了,是因為還是個小傢伙嗎?那些\"束縛\"消失是好事,看來天道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兩道身影出現在一牆之隔外。

墨無痕瞥向身邊:\"為什麼不敢見她,遠遠跟著卻不現身這不像是魔祖一貫死纏爛打的作風。\"

\"你沒資格說我吧,墨無痕。\"淡漠紫色的眼眸中色彩漸濃,含著一絲冷意。

\"你在假裝正經嗎?還是需要我幫你回憶,第一個囚禁她的是誰?\"

\"呵。\"

\"我只是不想傷害她,因為我也不知道……觸碰如此鮮活的她後,是否還能保持理智,她不該是我們的籠中鳥……\"

所以放鳥兒離去,是他們的共識。

後世——

再會。

走過一段漫長的白霧,終於,在前方出現清晰的畫面。

有人在那等候已久。

靈曦神情怔忡,最終沒有猶豫的走向對方。

\"我看見你了,不是說現在的你。\"

\"是嗎,他沒有傷害你是他明智。\"正常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平淡緩緩道出時,多生一絲寒冷。

異樣轉瞬即逝,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墨無痕說道:\"你也發現了吧,這裡不是單純的記憶,而是以記憶為媒介搭出的臨時通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靈曦眉心輕蹙。

墨無痕笑了笑:\"為了更加真實,那些都是過去發生過的事實,我希望你可以相信記憶的真實。\"

\"下一塊記憶的碎片就在花店裡。\"

\"花店?你最近喜歡上玩什麼尋找寶藏的遊戲嗎?\"

\"去找找吧,過程是枯燥了點我儘量給你新增了些趣味性……別這麼看我,靈曦,我也想一口氣全部交給你但我不能這麼做,短時間裡身體無法二次承受記憶的衝擊,你會承受不住。\"

那可不是短短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以記憶碎片的方式保留下來的記憶,都至關重要。

像這一塊。

就是為了讓她瞭解最初的開始,以及六界身上揹負的罪業,天道逼迫下的危機並沒有那麼輕易的消失。

還有……

她與他們的一小段過去,僅僅只是一小段。

墨無痕無奈,他也不知道塞進去的是哪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