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的人太多,一時我也想不出是誰會找人刺殺我。”

柳歸塵說的是實話,他的確猜不出到底是誰想讓他死,畢竟可供懷疑的人的確是太多。

瞧見柳歸塵這模樣,上官雲剎有些無語。

仇家遍天下居然還敢獨自出門遊歷,真不知道該說他膽大還是該說他傻。

“那我們接下來的路程確是要留些心眼了。”

見柳歸塵不想多說,上官雲剎也沒再追問,只是淡淡開口道。

柳歸塵點頭表示認同,同時從懷裡掏出那笑臉面具。

“看樣子這可隱藏身份的面具也不可隨意摘下了。”

看到那副面具,上官雲剎仍是面色如常,他已經決定將提出戴這面具的原因爛在肚子裡了。

經過這次襲擊,上官兩人也沒了睡意。

上官雲剎回到自己房間保養起武器,柳歸塵則抱著長槍看著窗外皎月,想著會是誰三番五次派人襲殺自己。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早,兩人便收拾東西離開奇豐城。

……

又過了順風順水的兩週路程,上官兩人再次被人堵在道路上。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熟悉的臺詞,熟悉的場景,不過上次說這話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滿月了。

上官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此刻兩人都戴著面具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眼神交流就已足夠。

兩人同時翻身下馬,取出武器。

“呦,居然還想著反抗,看樣子這次是硬茬子。”

不過這次那領頭的土匪卻沒逃跑,反而舔一口刀刃,配合上臉上的刀疤,倒真給人一種兇匪的感覺。

在上官兩人向前衝去時,那刀疤臉領頭竟也帶著小弟向兩人衝來。

不過當瞧見上官雲剎一刀將他的刀刃劈斷並且柳歸塵一槍便挑飛一名小弟時,瞪大眼睛一臉驚悚的刀疤臉還是非常從心地跪了下來。

“二位少俠饒命!”

隨著他一同跪下的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小弟。

而且他們都跪得非常乾脆,沒有絲毫猶豫,就像是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一般。

這一跪確是給上官兩人整不會了,這衝的乾脆,跪的更乾脆的兩人都是頭一回見到。

上官雲剎的刀都已經到了那刀疤臉的頭頂,愣是一個急收收住,劈下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竟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上官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一同放下武器,同時把這些土匪的兵刃也收到一旁。

“你這跪得如此乾脆,不覺著丟人嗎?”

上官雲剎和土匪打交道這麼多年,見過跪的,確是沒見過跪地這麼幹脆的,終是沒忍住,開口詢問道。

“只是跪下而已,為了保命,不丟人不丟人,若是命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二位少俠真是好身手,我們剛剛真是被豬油蒙了眼才會想著對二位少俠下手。”

刀疤臉搖搖頭,諂笑著開口回答。

柳歸塵對這馬匹沒有絲毫興趣,他踢一腳那刀疤臉的屁股。

“少拍馬屁,說,你姓什名什、老大是誰、寨子在哪、寨中人數幾何、有沒有武功高強的人物,這些問題,一個不漏的回答我。”

“二位少俠,我姓程名勇,老大就是我,至於寨子,我們自是沒有寨子的,我們就這些人,都是些山野土夫,自是沒有什麼武功高強的人物。”

刀疤臉老實回答。

“你們沒有寨子?”

上官兩人同時驚訝開口。

“二位少俠說笑了,我們只是一群流民,今天也是第一次搶劫,他們看我年長所以才稱我一聲老大,又哪裡來的寨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