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等了很久很久,才和易中海去給聾老太收屍。

處刑後,會有專人上前檢查人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有生命特徵,就會再補一 槍;

如果沒有,就裝進殮屍袋帶走。

傻柱被帶到殮屍袋前,看守的人一邊拉著袋子一邊道:“看一眼,確認是不是你 要領的,然後去簽字,屍體就可以帶走了。

如果不想這麼帶回去,可以花兩塊錢火花了,買個骨灰盒或者找個罈子裝回 去,也行的。”

傻柱盯著屍體,害怕得退了幾步。

聾老太沒什麼肉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雙眼微睜, 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胸口全是血,把衣服全部染成了暗紅色。

傻柱不敢看。

他覺得呼吸不暢,雙腿發軟。

“四五零” 差一點,差一點躺在這裡的就是他來。

“這麼大個小夥子怎麼嚇成這樣。”看守的人嘖嘖搖頭,拿出文書,“確認會死你 要領取的人,就簽字帶走吧。”

傻柱實在不敢靠近,從兜裡摸出他僅有的幾塊錢數出兩塊錢道:“大爺,勞你直 接幫我火化了吧。”

大爺看了一眼,也沒多少,照辦了。

傻柱在外面隨便找了個破罈子把骨灰一裝,抱走了。

他不能把聾老太帶回大院,要是讓大院其他人知道他為老太披麻戴孝,他更說 不清了。

易中海沉默的跟著,始終保持著落後兩步的距離。

兩人尋了處荒山,傻柱簡單的為她搞了一個送葬儀式,找個土坑埋下骨灰就算 了事。

剛回大院,就看見大家都聚在一起討論,看他的眼神也很古怪,傻柱不知道這 麼回事,也不敢搭腔,直接回了屋。

易中海衝秦淮茹點了點頭,秦淮茹這才徹底放心。

果然和諧不過幾秒,隨著二大媽的率先觸動,爭房大戰再次開啟。

“去你丫的死老太婆,你算個什麼東西,趕緊滾開。”

“現在這個房子是無主之物,憑啥你佔得我佔不得。”

“都是群不要臉的東西,也不怕聾老太頭回來找你們。”

“老孃撕爛你的嘴。”

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喧囂的聲音直接把李衛國從房間裡驚了出來。

他拿著一本木棒對著門板狠狠敲了幾下,呵斥道:“你們有完沒完,再吵,我全 給你扔出去。”

他的話很管用,大院瞬間安靜了。

面上的爭執是沒了,但大家都在暗暗較勁個。

“一大爺,不然您今晚開個全員大會,把這個房子的去處給弄明白了吧,這樣也

不用大家吵來吵去的。”有人提議。

“是啊是啊一大爺。”

“我們一開始也沒想搶,都是二大媽不講武德,要直接佔,所以我們才加入 的。”

“是啊一大爺,你管管那個不講理的老婆子,太煩人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告狀,李衛國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閻解放。”他喊。

閻解放一聽自己的名字,渾身打了個哆嗦。

李衛國的拳頭可比傻柱還硬,突然被點名,他有點兒害怕,道:“一大爺,我就 是看個熱鬧,我沒有參與。”

“看你小子慫得,我說你什麼了嗎,你現在跑一趟,去街道辦找高主任,讓她來 把這事處理了。”李衛國說。

他的隨口一說,全院呆愣。

“我這麼說,高主任不會收拾我?”閻解放心虛道。

這麼自然的指示一個主任過來幹事,他怎麼敢!

李衛國隨口道:“讓你去你就去,就說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