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看是李衛國,連忙將他請了進來。

何雨水幫著倒了杯水。

只有傻柱侷促的站在那裡,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之前他和李衛國還搞得頭破血流,這一轉頭,李衛國成了幫他們找到真相的人,適應不 過來。

李衛國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何大清陷入了沉思。

其實他不確定。

他知道易中海不是個心寬肚大的人,逮著機會肯定會把人往死裡摁。

他不過是想拿千把塊錢去搏一搏換個平安。

“衛國,何叔也不瞞你,當初我離開大院,就是因為成分問題,如果我現在去易中海麻煩,他 肯定不會放過我,我肯定得進去。

那些錢雖然重要,但我不想進去

而且一旦打上了標籤,對傻柱也不好“七二三”。”

李衛國點點頭。

他理解何大清的心情。

如果不是知道傻柱和何雨水的慘狀,他肯定不會冒險回來,依然會躲的遠遠的給兩人寄錢。

如今有了易中海的冒領,倒是讓他有了和易中海對擂的籌碼。

“何叔,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們家的成分沒有問題?”李衛國問。

何大清疑惑道:“這話怎麼說?”

“何叔,你們當時的情況並不犯法,因為那個時候並沒有明確禁止,後來明確禁止以後,你就 再也沒碰了,根本無法用這個把你家打擊成zi本尾巴。

而且你也不是什麼工商業主,那幾年,所有的工商業主都被街道辦以各種名義約談,最終公 私合營發展成如今這個樣子。

你當時只是在不固定的地方賣點自己生產的包子饅頭,和農民進城賣菜性質一樣。

所以街道辦根本沒找過你對不對?”

何大清點連連點頭。

“所以你看,你根本不在整治範圍內,怎麼可能犯法?”李衛國道。

何大清仔細一想,覺得李衛國說的很對。

當年有不從的,確實受了懲罰,批鬥,關起來,不過從來沒人和他聊過。

後來進了軋鋼廠,更是集體的模式,檔案明確規定,他自然不敢去碰。

“所以,這麼多年,我都是自己嚇自己?”何大清反問。

李衛國點頭。

何雨水聽完開心道:“那爸爸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走了?以後都留下來陪著我們。”

何大清猶豫了。

他是個男人,需要女人,何況這麼多年都跟白寡婦在一起,兩人也算情深。

可是對上何雨水的眼神,他又捨不得。

他也想陪著兩個孩子。

很糾結。

李衛國掃了一眼,開口道:“走不走都是後話,現在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

何大清點頭。

傻柱也轉過了彎。

易中海對他的欺騙,他非常在意,心裡也非常難受。

越親近的人做出的傷害之事,傷的就越深。

可以說,傻柱甚至比和大清還生氣。

最難的時候伸出手的那個人,卻是推他們入深淵的人,這不是善良,這是戲耍。

是勝利者的惺惺作態,更讓人反感和噁心。

但易中海抓著何大清的把柄,他擔心何大清真的被抓進去。

心裡怨是一回事,真去害自己爹,他也做不出來。

現在沒有了這一層顧忌,他也支愣了起來。

“走,算賬去。”

何大清牽著何雨水緊隨其後,李衛國綴在最後。

“易中海,你給我出來。”

隨著何大清的呼喊,大院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