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脈?”帕維爾看向他的兒子希龐德。

這一刻,他這些年來所有的疑惑都明瞭了。

為什麼珍妮弗會在婚後變得越來越冷淡,為什麼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引起對方的一絲注意。

原來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啊,原來那些捨不得放手的回憶在對方眼裡,都是欺騙他的手段罷了。

帕維爾嚥下喉間的血,想起自己對珍妮弗的放縱,只覺得愧對坎貝爾一族。

“希龐德,過來。”珍妮弗根本不理會失神落魄的男人,愛與不愛,非常明顯。

所有人都以為坎貝爾公爵風流成性,公爵夫人實在可憐,可現實卻正好相反。

實在是令人唏噓!

徐小星偷偷望了一圈,發現唏噓的只有自己,趕緊把臉上的表情收一收,爭取做最透明的人。

希龐德看著陌生的母親,沒有挪動一步,而是問道:

“你想利用我做什麼?”

珍妮弗似乎是有些奇怪他為何沒有變得歇斯底里,畢竟他那個父親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真相。

“希龐德,我對你稱得上百依百順,如今也需要你為我做些事情了。”珍妮弗喜歡將自己摘乾淨,明明要對付自己兒子,卻還要對方感恩戴德。

“真虛偽。”

對啊,真虛偽。

徐小星:是誰說出了我的心聲?

珍妮弗:“過來,希龐德。”

黃一楠在一旁擔心極了,如果不是曹天寧攔著,她估計要跑到希龐德身旁去了。

這個時候,希龐德動了。

不過他沒有走向珍妮弗,而是後退,並在眾人的眼神中淡定道:

“我不想死,所以我不過去。”

珍妮弗被忤逆,滿心煩躁,甚至不準備說什麼了,她直接出手了。

然而這一次,兩道力量都攔了過來。

珍妮弗用力量凝聚了一把長槍,直接擲向帕維爾。

沒有什麼夫妻之情,大家都能看出來珍妮弗的態度,那是對敵人的厭惡。

帕維爾·坎貝爾用盡力量去抵擋,最終還是被刺穿手臂。

希龐德就在他身旁,根本沒有伸手扶一把的意思,看起來父子關係也冷漠的可以。

“希龐德。”黃一楠掙脫曹天寧的手,跑向希龐德。

“楠楠,快離開這裡。”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希龐德是看不到黃一楠的,如今乍一見到,滿心的擔憂。

剛才面對生死還淡定的男人此時連聲催促黃一楠趕緊離開。

“我沒事,你別擔心。”黃一楠拉著他向後退,退到他們那個角落。

奧克塔維奧看到這一幕,莫名想到自己和莉莉,因此便任由這兩人躲在他身後。

“奧克塔維奧,你要阻攔我?”珍妮弗將帕維爾打到起不來後,就丟在那裡不管了,反而將矛盾對準傀儡師。

奧克塔維奧:“別說廢話了。”

是的,他很明確嫌棄對方的話太多。

再次被打擊的珍妮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早就暴露了,不然為什麼這些人都那麼淡定,襯的她好像在唱獨角戲。

珍妮弗決定暫時不理會傀儡師,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希龐德,你並不是你自己,我是在幫你。”珍妮弗對希龐德解釋道。

希龐德:“什麼意思?”

“你是神,是海族的神,現如今只是被這具軀殼困住了而已。”珍妮弗眼神中帶著一絲狂熱,特別是在提起海神的時候。

希龐德:“我不是。”

“你是,你只是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就是為了幫你才做這些事情的。”珍妮弗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