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覺得哥哥和柳小姐如果成婚了,定然是一對佳偶,您就放寬心吧。”

畢竟這可是男女主,兩人之間一定是有吸引力的。

林母輕輕撥動茶盞,嘆氣道:“若是真能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褚楚發現這個話題有些沉重,趕緊挽住林母的的胳膊,拉著人去看她買回來的那些小玩意兒。

“誒?我買的手鍊呢?”褚楚疑惑地翻了幾遍,也沒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那條手鍊。

她沒發現自己眉心擰了起來,眼中的失落亦是十分明顯。

林母安慰道:“難不成是在路上不小心丟了,你要是喜歡,娘讓人多給你準備些。”

可是不一樣的,褚楚心裡有些複雜,但她沒辦法說清楚,只是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並不是假的。

“算了,丟了就丟了,就當是沒緣分吧。”褚楚垂眸撥動桌上其它的小東西,櫻唇微抿道。

“這樣想也好,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只會徒增煩惱。”林母看似是對褚楚說的這些話,實則何嘗不是在勸自己呢。

讓兒子為家族犧牲幸福,這件事始終如同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她心上。

林母經常在想,圈子裡其他人家都是如此,門當戶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兒子找一個知根知底的女子總比那些個歌女舞女要強多了。

林翰也不是一直都這樣懂事的,從前他也是有反骨在身上的,經常氣的林母拿雞毛撣子追著他打。

可是……

自從老大離開後,小兒子就彷彿瞬間長大了一般,默默接過家族的重擔和父母的期望。

“馬上就到日子了。”林母說話的時候低頭輕拂眼角,不肯讓自己顯得太過脆弱。

可是一個失去了兒子的母親,又怎麼可能釋懷呢,哪怕已經過去三年了。

褚楚想起那個記憶中溫文爾雅的林家大少爺,只覺得世事無常,天妒英才。

“娘,明天我準備先去大哥墓前打掃一番,您替我準備一些東西吧,對了,我還想剪些孃親自種的花。”褚楚想給林母找點事情做,免得她繼續傷懷。

“好,娘去準備。”林母欣慰地看著褚楚,眼中的疼愛更是真真切切的。

褚楚讓阿霞將東西送回她的房間,自己則去了後面的花房。

“咔嚓”聲響起,褚楚拿著剪刀剪下一朵朵百合,絲毫沒有那種愛花人士不捨得剪掉的心情。

她對這些不太在意,只不過是因為原主每年都會準備,便也延續了下來。

拿出牛皮紙,細細地包起來,褚楚看著那束百合花,有些出神。

原主記性中的林璿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滿腹詩書,氣質斐然。

作為林家長子,更是處處優秀,曾經也是這海市二代圈裡數一數二的人物。

只可惜,怎麼就遇上那樣的事了呢,怎麼就偏偏就在那次出海遇上了海難,從此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屍骨無存。

褚楚眉頭微蹙,她彷彿能感受到原主那種痛苦和悲傷。

也是,一個樣樣出來拔萃的男子,還對自己很好,對當時正直青春期的小女孩來說,心動也很正常吧。

不一樣的是,那種心動藏在心裡久了,便成了不可割捨的一部分了。

最後究竟是不是愛,恐怕原主也分不清,只不過也沒有再喜歡上一個人的能力了。

“楚楚,我聽娘說你在這裡。”

花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林翰走了進來。

見到包紮好的花束,眼神黯淡了些。

“原來快要到這個日子了啊。”林翰有些失神地輕聲說道。

褚楚看著林翰現如今的樣子,彷彿同曾經那個人的身影摺疊了起來,一時之間,突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