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照顧父母,為他打理一切,甚至還要為他縮衣減食來供養一個秀才。

這些在男人的眼裡並不重要,反正這個社會對他們實在是寬容至極,換一個女人並不算什麼大事。

雖然此舉會被人詬病,但是實際上根本影響不到他什麼。

相反,被掃地出門的髮妻只會得到眾人的唾棄和鄙夷,彷彿在笑話她連自己的丈夫都抓不住,又或者只是看到別人過得不好自己就能從中得到些許慰藉。

褚楚親眼所見那女子聲淚俱下的哭訴,以及——懇求褚父替她求情。

她好像也認為是自己的錯,默默的接過了世人對女子的苛刻,並祈求得到一個人渣的原諒。

看起來很可悲不是嗎?

可是這世道就是如此,像是褚父這種立身正直,具有文人風骨的人並不是沒有,卻也不是普遍存在的。

褚楚看著顧元章的動作,突然有些感嘆,她發現顧元章是一個真正心有溝壑之人,這種人根本不屑於他看不出來人或事,也看不上那種私德又虧之人。

從前她只看到了顧元章的皮相不錯,是少有的好樣貌,卻不曾想要了解這個“男主”他的內在。

每個人都是真實活著的,即使是所謂的“男女主”也一樣,這個世界也是真實的。

,!

好的,壞的,時時刻刻都發生在世界上的某一角落。

有像秀才那樣沽名釣譽之輩,也有像褚父顧元章這種有些真正風骨的文人,褚楚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顧元章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不是“紙片人”,不是“男主”。

他就是他,一個即使天賦過人卻也比旁人努力百倍的天才,一個天生冷漠的人,卻也是一個有些小傲嬌的青年。

是真實的,鮮活的。

就像那秀才髮妻,即使懇求褚父也無法,秀才能做出這種事來,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懂得尊師重道之人。

沒有什麼幡然悔悟,有的只是依舊被逐出家門的可憐人。

金榜未曾提名,洞房花燭已燃。

孤苦無依的女人因為常年累月的幹活,雙手愈發粗糙,容貌也不似從前。

天地之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夫君休離,孃家嫌棄,兒女被奪。

心灰意冷之下,縱身一躍,沉入冰冷的湖底,永遠不願醒來。

褚楚想到那個可憐的女人,想到她那絕望的眼神,既同情她的遭遇,又震驚於人性之惡,更有一種憤怒。

想讓她自己站起來,想讓她脫離人渣,所幸的是,這婦人被人救了上來。

在沒有來人類世界之前,褚楚對於人命是漠視的。畢竟在她眼裡,人啊,比地上的螞蟻還要多。

可置身其中,卻發現生命的可貴,人是一種脆弱又堅強,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存在。

褚楚這時好像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她看到星河斗轉,看到萬物生長,也看到了生離死別。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一片靜謐的星空上,原本暗沉的星空被點亮一片,一黑一白兩種氣體在其中流轉。

:()快穿之白月光今天也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