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傷口,痛的齜牙咧嘴。試了許多姿勢,還是躺著舒服。

心裡盤算著如何離開。夭夭很嚇人,仇老頭臉上始終有笑容,卻讓人更覺陰險。總之,對這幫人,他沒什麼好感。倒是薛宜生,醫術頂尖,卻是個好騙好說話的……

失血太多,腦袋昏沉沉,身子輕飄飄的。不知迷糊了多久,門吱呀一聲推開,夭夭又回來了。看她樣子心情不是很好,面如冰霜,那眼神好像看誰都是仇人。

徐驕趕緊閉上眼睛,惹不起就躲,全當自己死了。

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眯著眼睛一看,夭夭正在脫衣服呢。這女人,想幹什麼,美人計,強姦?

哪怕他見多識廣,這個時候總要反應一下,否則豈非對女性的不尊重。慾念動,血氣衝行,傷口就開始痛。忍不住呻吟出聲,夭夭褪去最後一件衣服,晃著走到他面前,白花花的,就像褪了毛的豬。

只不過是頭漂亮的豬,不但漂亮而且苗條。

夭夭眯著眼睛:“你敢看我?”

徐驕說:“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夭夭說:“我脫衣服不是讓你看的。”

徐驕迷惑了:“那你為什麼在我面前脫衣服?”

夭夭蹲下身子,差一點把胸脯擠到他臉上。徐驕暗歎自己是個遵紀守法,良好公民。否則就這個樣子,身上的傷也擋不住獸性爆發。

卻聽夭夭又問:“好看麼?”

徐驕一個激靈,事出反常必有妖,人也是。

夭夭只是開放,開放不是放蕩,也不是浪蕩,更不是淫蕩。徐驕心裡砰砰的跳,有點刺激有點恐懼。感覺就像在客廳和少婦偷情,而人家丈夫就在衛生間拉屎。

夭夭一笑,笑的真他媽賤:“怎麼不說話,是不好看,還是不敢說。”

徐驕嘿嘿一聲:“你如果想勾引我,請換個時間。我現在情況不允許,傷的恰好是小腹,觀音坐蓮都影響……”

夭夭又說:“什麼觀音坐蓮?”

徐驕這才想起,這個世界是沒有佛教的。

徐驕不想解釋,裸女在眼前,但他內心全是恐懼。

夭夭伸手摸著他臉頰:“你在恐懼?”

徐驕說:“那還用講,任何男人此情此景都會恐懼。女人本就可怕,不穿衣服的女人更可怕。”

夭夭說:“這倒也是,不過你算大膽的,竟然敢用那種眼神看我。你知道用那種眼神看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麼?”

“殺了他們,還是閹了他們?”

夭夭一笑:“生不如死!”

徐驕聽到腳步聲,應該是薛宜生。這人既然為醫,當然良善之人,於是立刻扯著嗓子喊:“薛大夫,薛神醫……”

薛宜生聽到聲音,似乎頗為驚詫:“徐兄弟……”

他人進來,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顯得十分慌張。赤裸的夭夭,躺在地上的徐驕,兩人的方位姿勢,怎麼看都像一場激烈戰鬥的前奏。

徐驕也很奇怪,因為薛宜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是躲開,不是阻止,而是立刻跪下,匍匐在地。

夭夭看他一眼:“事情怎麼樣了。”

薛宜生說:“世子李漁的傷勢大好,已能行動坐臥。李懷遠不在府中,應該是去了帝都,想來帝都那邊的傳言非是空穴來風。”

夭夭說:“我差點殺了魏無疾,你猜魏無疾會認為是誰幹的,修羅山?”

徐驕搖頭說:“他不認為我是修羅山的人,他覺得我是什麼天遺族……”

薛宜生身子一震:“什麼?”一抬頭,又看到夭夭的身子,立刻把頭低下去。

徐驕心想:她又不是你真的外甥女,看一眼又能怎樣,不穿衣服會吃人呀……

夭夭冷冷道:“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