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

三江王冷冷道:“我已查過,他最近和過去幾年一樣,只是吃喝玩,出了別院就是臨江樓,沒有任何反常的事,不會得罪什麼高人。”

“他能得罪什麼高人,一個孩子,哪有那個資格。”

三江王沉吟道:“會不是一種警告,對三江李家的警告?”

李懷遠搖頭:“老師曾經說過,只要修羅山在一日,三江源便永遠是三江源。只要山主在一日,他不會踏進三江源半步。若是連老師都這麼說,還有誰敢打三江源的主意。”

“海後!”三江王說出這個名字。

從海後許下李師師與王子淇的婚事,他便覺得,這個可怕的女人,把目光看向了李家。

李懷遠想了想:“我要再上修羅山,請教山主……”

三江王本就是這個意思。能見到山主的人不多,他的身邊只有兩個。五弟李懷遠,還有羽千鴻。

羽千鴻還是不要上山的好。李懷遠頂著鬼王得意弟子的名號,無論到哪裡,都能有三分面子。

李師師心情不好,哥哥被打成重傷,還不知道賊人是誰。聯想到自己險些被人刺殺,覺得危險就在身邊。賊人連王府都不忌憚,在她的成長記憶裡,這是超出認知的。

還好夭夭來了,她雖然不笑,但很會安慰人。有美相伴,見色忘義,徐驕就多了功夫出來,和那些工匠在工棚裡,暢談自己所見過的種種神奇技藝。

黃昏的時候,在他半吊子的指導下,鐵匠反覆捶打,研磨,用了半日時間,才做出了徐驕心中所想的刀。

刀長不到一尺,寬不到三指,厚不過兩分。有著誇張的弧度,刀身因千百次敲擊,佈滿了蛇鱗似的紋。

鐵匠說:“先生,這把刀不適合軍中配置,長度不夠,又極其耗力,但其剛韌,讓人驚歎。”

徐驕說:“還有一把劍,也很奇特,明日諸位不妨試一試……”

工匠們散去,徐驕拿著刀在手中把玩,這是他送給小山的禮物。他的那把短刀,殺豬都有點不夠格調。傢伙不一定趁手,但拿出來要能唬住人。

你拿把菜刀,別人拿把手槍,自然不會有後面的爭鬥。

他突然意識到:這是解決暴力的最好方法,讓你意識到自己的弱小,從而不敢反抗。於是,你也只能放下武器,將公平寄託於法治。或者,只能接受這種不公平。

物競天擇,不是適者生存,而是強者生存。

“你做出了很好的東西。”三江王忽然走了過來:“近百丈的弓箭,世間從未有過。”

徐驕笑道:“你知道麼,如果要批次製造,我是能收專利費的。”

三江王笑:“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我不阻止,這便是對你的酬謝。”

徐驕笑容忽地消散:“王爺知道我想要什麼?”

三江王搖頭:“我不必知道。人也好,財也罷,如果是被別人看上的東西,只要不是命,我都很大方。”

徐驕一笑:“如果是師師呢?”

三江王大笑:“那你就要用命來換,如果你願意,並且認為值得,我會替她高興的。”

“你是個好父親。通常像您這樣的身份,不會這麼開明。王侯家的千金,不止是女兒那麼簡單……”

“還是工具,對麼?”三江王說:“即便是一般富貴人家,兒女聯姻也是牽涉家族的大事。可我說了,如果你願意拿命去換,那麼你就值得擁有。”

徐驕似乎不大懂。

三江王又說:“血染江河,這天下都是用無數人的命換來的。命,既然能換來天下,當然也能換一個女人。只是通常情況下,世上不會有這麼笨的人。”

徐驕心裡砰砰的跳,這個三江王,想法與常人不同,好像知道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