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死法。”

莫雨立刻回答:“此事稍顯複雜,牽連到徐老大人的孫子——徐驕。”

於是把可園的事詳細說來。

當然,在她眼裡,徐驕本就是個淫蕩之徒。說他調戲,猥褻,強姦,莫雨都不會懷疑。所以,難免添點油,加點醋。又說到李師師敲鼓喊冤,京兆府去公主府帶人,公主府說百濟慧玉不堪受辱自縊,其後又到京兆府報案……

種種種種,又稀奇,又詭異……

“竟有這種事?”海後頗為好奇:“徐之義的兒子,我倒是很想見見,有乃父多少風采。此案涉及皇家,自殺他殺要有定論。大理寺,該如何判……”

常奉安腦袋懵,偷眼瞧溫有良。

溫有良苦著臉,微微搖頭。意思很明白:這件事複雜,不要碰……

常奉安眼珠一轉:“回海後,京兆府既確認是他殺,那麼得先找到兇手。莫左司既然認為是自殺,那就得證明不是他殺。”

他話說的跟放屁一樣,放屁都比較有用些,不愧是官場老手。

徐元說:“那就由京兆府新任的司法參軍去查吧,正好,看看是否勝任。按照先前所議,就有軍部推薦一位。老將軍,得是個聰明人,不能只看會不會帶兵。”

獨孤鴻笑道:“你放心,衛戍衙門新任一名遊擊將軍,老夫覺得正適合。”

海後隱隱覺得不對。照理說,品級這麼小的官員,她沒必要過問。但這兩個老狐狸一唱一和,像是商量好的。於是問:“哦,老將軍已經有人選了。”

“嘿,回海後的話。衛戍衙門正好有一新任小將,聰明才俊,頗有乃父之風……”

“乃父之風?”海後疑惑。

獨孤鴻說:“就是徐老頭的那個孫子,一直在外的徐驕。”

莫雨眉頭一皺,大出自己意料。

滿堂寂靜,隔了許久,海後說了句:“好吧!”

再沒多說第三個字,起身,在一陣珠簾嘩啦之聲中不見了身影。

徐元沉吟著,說:“諸位也都散吧。”

各部大員紛紛告辭,兩個老頭走在最後。

獨孤鴻輕聲說:“海後是什麼意思,不滿意?我還以為,她會把你孫子揪過來,當堂給他安個辱人至死的罪名,好把你老臉踩在地上……”

徐元輕笑道:“明老頭這麼想的?哼哼,他看女人還是這麼不準。”

獨孤鴻嘿嘿一笑:“想起我們年輕的時候,那時天下紛亂,明君已逝。天運帝還小。你我三人,多不容易,才把這天下,變成今天的樣子。民間稱我們為三傑……”

徐元微微一愣,心頭一熱,似乎又有了年輕時候的衝動。

參與議事的官員陸續離開,穿過最後一道宮門。誰都沒有在意,門樓上,徐之信和徐驕正看著他們。

常奉安第一個出了皇城,回身看去,都御史馮侖跟在身後。兩人對視一眼,便站在一起,等著後面的同僚。

刑部尚書嶽長青,戶部尚書萬安,兵部羅仁輔……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講明。

直到溫有良走出來,常奉安說道:“溫大人,不是你京兆府昨天鬧了那麼一出,哪有今天的事,害得我們幾個站了半天。今天得請客,就廣元樓吧……”

“啊?”溫有良說:“不好吧,被風靈衛查知,會說我們朋黨的。”

馮侖笑道:“是否朋黨,好像是我都察院說了算的吧。風靈衛風言聞事,什麼時候有和我都察院的彈劾權,有三法司的查審權……”

常奉安哈哈一笑:“溫大人,走走走,今天一定是你請客。”

這些六部各院的大員,今天非要聚一下不可。內閣議事,很明顯的,是衝著風靈衛去的。徐元和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