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許師兄。”

略微思考一下後,李澈還是走上前去行了個禮。

許陽微笑著站起身,那笑容中似乎藏著幾分深意:“李師弟,近些日來門內弟子多有不滿,風言風語,別放心上,你我修道之人莫要太過看重他人想法。”

李澈心中雖有所戒備,但面上依然保持著謙遜之色:“師兄所言極是,李澈定當銘記於心。若無其他事情,師弟便先行告退了。”

“師弟且慢,我近日聽聞你已入了張長老門下,真是可喜可賀啊。”

“師兄可是有事?”

許陽輕輕一笑,道:“倒是沒事,只是,前些日子雜物處一弟子失蹤不見卻是惹得張長老震怒,四處搜尋該弟子的下落,你說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能消失得無影無蹤呢。”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盯著李澈的反應。

李澈一怔,神色不平靜地跳動了下。

這一反應被許陽收入眼底,但他表面卻依然保持著那副和煦的笑容:“師弟莫怪,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不過,我覺得這事頗為奇怪,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能憑空消失了呢?”

李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啊,師兄說得沒錯,這確實令人費解。”

許陽這時卻話鋒一轉:“不過,師弟若是有時間,不妨替我向張長老轉達一句話。若是長老還為那失蹤弟子之事焦頭爛額,不妨去後山山澗一探。”

說罷,許陽便如一道風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李澈看著許陽飛走的地方,眼神一冷,這許陽明顯話中有話,只是他這麼做事為何?自己拋屍的地方正是後山山澗,這麼看來,許陽很有可能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自己。

還有那張羅,一個弟子失蹤怎能引得張羅焦急?莫不是他倆早有勾當?

難道是……那把邪劍!

他仔細回想著之前的種種,突然之間,一切似乎都變得清晰起來。黃鼠狼和張羅之間早有勾結,他們利用記名弟子的身份大肆撈金,一個是雜物處掌管記名弟子雜物的弟子,一個是管控所有記名弟子的長老,那把邪劍很可能就是最關鍵的!

怕是那把邪劍在贈與黃鼠狼之後,黃鼠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欲將它轉送於張羅換取什麼,若是如此,倒也說得通。

因為黃鼠狼收到此劍後就已經準備好轉送給張羅,只是途中被楊鳴偷聽到,這才發生了接下來的一系列事,逼楊鳴下山、殺人、奪寶,這一切的起因皆是因為那把邪劍!

黃鼠狼的失蹤讓的張羅懷疑到了自己身上,這才將自己收入門下,為的是更好地監視自己

想到這,李澈不禁一陣後怕,這修行界的爾虞我詐可比朝堂還要險惡。

一切的起因皆是因為那把邪劍,或許,得找個機會研究一下。

回到藥園子,李澈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張羅的身影,這才回到了自己屋內。

此時不是研究那把邪劍的機會,這是張羅的藥園子,即使他人不在也是危險至極,不能貿然行動。

深夜,張羅一臉陰沉之色的出現在李澈屋內,依舊和中午一般,先是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暗道:“老夫雖說礙於門規,擔心被人發現所以不能在你吃食中下毒,但卻可以放一下阻塞你吸收靈氣的藥物,哼,任你資質再好,老夫的這些藥物也能讓你永遠的成為一介凡人,等藥物發生效果,老夫看你還不拿著那把劍來乖乖地求老夫!”

次日清晨,李澈醒了,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衣服,走出園子,又來到山林處,他沒有急著拿出那把劍研究,那許陽都能悄無聲息地監視自己,更別論張羅了。

若是張羅在暗中監視自己,那就更得小心為上了。

這一連就是一個月,李澈自顧自的修煉,每日除了吐納就是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