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珊瑚海,寧靜而神秘。

在這廣袤無垠的大海中,一顆流星如一條長長的潔白的絲巾,在夜空中滑過,如同瞬間的夢幻,讓人不禁陶醉在這無盡的美麗之中。

秦賢半躺著仰望星空,機械瞳孔中露出一抺沉重之色。

在那顆流星墜落的瞬間,冥冥之中他感覺到世界好像發生了改變。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冥冥之中感覺和自己很有關係啊。”

秦賢心中焦慮,撐著巨大的身體站起來。在一眾領袖衛隊大驚小怪中,倘若無人,登上要塞一個地勢最高的小山包,沐浴深夜的海風,仔細感受著剛才那種似有若無的感覺。

突然,秦賢全身一震。

在咆哮沸騰的大海另一端,一隻體型誇張,擁有無數觸手的大章魚在巨浪中顛簸起伏,瘋狂的在向一艘人類漁船發動進攻。

纏繞船體的巨大觸手不斷轟擊中,漁船上在兩三位超凡者掩護下拼命逃竄,可仍然在一連串的打擊中分裂。

一個不慎,有超凡者被觸手抽到,活活被打死,而從這名超凡者遺體中,秦賢看的很清楚,竟然飄落出一縷人類從未見過的氣體。

氣體詭異的沒有消散,而是被巨大的章魚觸手吸引,向它落去。

無數奇形怪狀的觸手纏繞過來,然後,那是體型巨大的章魚,眼睛露出了期待、露出了歡喜、露出了的渴求。

這算什麼?人類獵殺災獸,為的是那十不存一的獸核!

現在呢,災獸在獵殺人類超凡者,奪取的是什麼?

世界在變,變得更加危險。

……

秦賢大半夜突然發瘋,屹立在要塞制高點一動不動,不說一句話,這形象如同一座高聳的雕塑,深深地刻在其他人們的心頭,給人一種“非人級”莊嚴而高大上的形象。

事情很快經過層層上報,直接半夜搖醒了領袖和夫人。

“我說,他這是要幹啥?是要宰人嗎?”

操著地域口音的艾克拜爾手裡拿著通訊器,神情不爽、非常不爽。

這幾天他就沒睡過好覺,亞瑟聯邦面臨的內外壓力下,讓他精疲力竭。

他和稻草人公司高層會面一事,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岔子,被捅咕出去,現在又引起了一批老派人物的覬覦,好不容易和妻子釋放一番休息,就被這該死的訊息攪了清淨。

人都是有脾氣的啊,尤其是美好的事情被打擾。

“不清楚就派人問,從個人實力上講我們處於弱勢,能忍還是要忍。”

茜雅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輕柔的給丈夫看壓著腦袋穴位,就是說他冷靜下來,仔細考慮其中的利弊。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這種事情不清楚原因派誰去?”艾克拜爾苦著臉。

他的思想觀念還在傳統的外交禮節上,講究對等原則。

“想那麼多幹什麼,隨便派個人去,這兩天冰火組在接觸稻草人,側面打聽的訊息看,對方和我們合作的意願也很強烈,這些都是可以容忍範圍。”

茜雅怕艾克拜爾不相信,又低低的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咱們的科研人員被人收買了,向黑市流出了一份筆記本,在黑市鬧得沸沸揚揚。這事稻草人應該也知道了,人家不可能連個網路高手都沒有,但人家沒挑明。”

“要麼是對方想正式會面時藉機給我們施加壓力,要麼就是擱置問題,現在合作意向上更進一步,再說其他。”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可以判斷出對方,和官方合作的意圖很明顯。”

“還有這種事,簡直是無法無天!”

艾克拜爾兩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咬牙切齒,“那個被收買的人查出來沒,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