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告示上寫的什麼啊?”

“大爺,寫的是人皇七年七月二十八日午時,也就是今日中午,刑部將在朝歌鹿臺廣場設立公堂,審訊禮部副總督鄧九公通敵一案,朝歌百姓都可以參加旁聽。”

“這是怎麼了,陛下還生死不知的,朝廷就知道折騰。”

大爺聽完,將兩筐子葵菜又挑了起來,低聲咕噥著。

咱們小老百姓,就不參與這些事情了,陛下聖明,過了幾天好日子,以後難咯。

“哎,你這大爺,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可不是折騰。這上面寫了,鄧九公身為禮部副總督,勾結神僕園,出賣軍事機密,導致西線防禦戰打得及其艱難,甚至最後陛下不得不親自出手對抗神族。

也就是說,這鄧九公間接導致了陛下失蹤!你說,該不該審他!”

“什麼?!”

大爺一把扔下挑著的葵菜,雙眼瞬間發紅,宛如要吃人的惡狼:

“你是說就是這個叫什麼九公的出賣朝廷,導致陛下失蹤的?”

“是的,就是他!”

得到了書生肯定答覆,現場人群激烈,賣東西的不賣了,買東西的不買了,紛紛丟下東西向鹿臺跑去。

人群中,有人咬牙切齒,有人涕淚交加,有人恨陛下受此人坑害,更多的人本身就是西線戰場戰死戰士們的父母妻兒。

鹿臺,陛下為人族英烈設立的祭祀之地。

這裡供奉著從帝辛年間到人皇年間所有為國而死的英烈,自然也包括了西線戰場新增的上百萬塊牌位。

還未到午時,刑部已經搭建好了公審的大臺,正對著鹿臺,要給這百萬死在西部邊關的兒郎一個公道!

狴犴軍維持著現場的秩序,隨著午時將近,烈日高懸,足以容納三十萬人的鹿臺廣場漸漸變得比肩接踵,雖汗流如雨,但是沒有一個人想離開。

蕭良坐在刑部總督餘德的右邊,刑部副總督發守則是坐在左手邊。

看著臺下的人頭顫動,餘德有些緊張,從來沒有那一刻,他覺得刑部這個位置是如此的重要。

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剛剛上任的時候,陛下送給自己的一副對聯:

上聯:朝歌始以刑設部,據實求真,不讓奸邪逃法外

下聯:人族才如日方升,斟今酌古,長留公正傳後世

狴犴局總司令雲宋遠遠看了看餘德,後者點了點頭:

三位狴犴局萬夫長升空,驅趕著一片白雲來到了鹿臺上空,為眾人擋住了嚴酷的烈日。

“彩!”“彩!”“彩!”

“彩!”“彩!”

“彩!”

擠滿人群的廣場上,朝歌百姓雙手豎起拇指,對著天空中的狴犴局萬夫長喝彩,喝彩聲由凌亂,逐漸變成統一,整齊的喝彩聲,似乎讓鹿臺中的英烈都開懷了不少,吹起一陣陣涼風。

“奉刑部總督令,公審觀禮者,以頭上烏雲為界,有修為的,可以升空,把下面留給普通人。”

“奉刑部總督令,公審觀禮者,以頭上烏雲為界,有修為的,可以升空,把下面留給普通人。”

午時剛到,一道道嘹亮的聲音響徹鹿臺廣場,聽清楚聲音後,大量的氣穴境修士升空而起,經過一炷香的騷亂後,逐漸穩定下來。

整個鹿臺廣場,以公審臺為中心,除了鹿臺上下空缺了一段外,已經形成了一個羅馬鬥獸場一樣的立體的環形階梯觀審臺。

“帶人犯!”

餘德鼓動元嬰之力,聲如洪鐘,撞擊在所有人的耳中。

無數雙眼睛看著狴犴局戰士押送著一個個罪囚來到公審臺前。

為首一人就是那鄧九公!

人群又有一些騷亂,隨即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