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不會有任何影響。

廝殺了一夜的雙方並沒有絲毫鬆懈。

異族作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嗷嗚——

很快,張奎就知道了妻子高蘭英還沒有過來支援的原因了。

風停雪止的晴天,目力極遠。

狼人、饕餮聯軍的後方,殺聲震天。

狼人指揮官一聲狼嚎,大軍如潮水退走。

狼狽逃竄。

只可惜御林軍已經沒有餘力去追擊了。

在狼人的後方戰場,高蘭英親率三萬五千大軍,咬著狼人撤退的邊線,一路殺了回來!

原來這婆娘去抄後路去了!

難怪第一戰場第二戰場打成這樣,狼人都沒有生力軍加入。

在朝陽的光芒中,夫妻二人順利匯合。

贏了!

張奎剛要說話,只見高蘭英後方,鎮北王和十來個親兵快馬趕來。

鎮北王身上也是鎧甲殘破,臉上還糊滿了鮮血。

顯然也是廝殺了一夜。

“賢弟,打得好啊!”

鎮北王跳下馬來,一把抱住張奎,哈哈大笑。

“奎哥,王爺建議我軍去抄後路,比直接添油一般投入戰場要好,我覺得有道理,就繞了一圈兒去抄敵人後路去了。”

“好!王爺指揮精妙啊!”

“報——將軍。”

“講!”

“將軍,傷亡,傷亡清點出來了。”

傳令兵有些梗咽,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一回了。

張奎也知道傷亡一定很大,雙手扶起傳令兵:

“說吧。”

“連同高將軍繞後的一起,七萬御林軍陣亡三萬三千二百二十一人,傷七千四百零五人。而今還能參加戰鬥的,只剩下兩萬多人。”

張奎有些站不穩,晃了晃。

鎮北王連忙將他扶住。

九萬活蹦亂跳的弟兄,跟著自己離開朝歌。

這才三天時間,還剩下兩萬多人。

我怎麼跟陛下交待?

我怎麼跟弟兄們的父母妻兒交待?

“賢弟還須保重自己,異族來襲,死得其所,又不是冤死,我人族男兒,哪個怕死?”

鎮北王在一邊安慰。

“我,我如何面對朝歌父老啊!”

張奎哇的一聲大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高蘭英連忙一把抱住張奎,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

張奎吐了一口血痰,慢慢的說道:

“傳我將令!

收斂屍體,六萬多個弟兄,是我帶出來的,我要帶回去!”

“是!”

傳令兵摸了一把眼淚,下去安排。

說完這句話,張奎捏了捏妻子的手,再次吐出一口血,暈倒了過去。

“王爺,可有酒罈?”

高蘭英低著頭看著丈夫,向鎮北王問到。

崇侯虎一聽,也知道她要幹什麼,連忙回答:

“有!我馬上讓人送來!”

六萬多個洗刷得乾乾淨淨的罈子送到了鎮北軍大營。

兩萬多御林軍還在戰場的泥濘裡找尋著同袍的屍身。

找到屍身後就抬到一邊,然後有人潑上熱水,擦洗乾淨後抬到一堆木材上。

一處處冒著黑煙的火堆燃起,如英魂迴歸故土。

高蘭英親手將一捧捧白灰色的骨灰裝進罈子裡,將屍身上摘下的青銅銘牌套在罈子上。

一車車空壇拉倒火堆旁。

一車車骨灰罈拉回鎮北軍大營。

經過一整天的忙碌,六萬多御林軍戰士都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