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自顧自地拿起紅酒,似乎並沒有把維託這個老師放在眼裡。

維託也不著急,他要看看這個新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等洛文將紅酒喝完,他才慢悠悠地對維託開口。

“老師真是好耐心,聽說老師是天才魔法師,不用法杖就能發動魔法。

而且,魔法的威力極大,發動的速度也根本無法被肉眼捕捉。”

洛文笑了起來,他的話語像是在對維託進行讚美。

“王您謬讚了,我也知道王有許多問題要問我,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王能夠聽我說一些話。”

維託附和著笑起來,洛文也來了興趣,揮手示意維託說下去。

“王應該知道,先王得了什麼病吧?”

維託不緊不慢地開口,而洛文的神情大變,殺意在他眼中顯現。

“王先彆著急,我想告訴王的是,那種病只能是人為的。”

維託無視了洛文眼中的殺意。

“維託,你說這話是否屬實,你可知道,欺騙君王是什麼罪過?”

洛文直接稱呼維託的大名,這位新王看起來非常的憤怒。

不過,洛文眼中的殺意顯然消失了,維託也明白自己的話說到了他心裡。

這下,維託也不藏著掖著了。

“王,我周遊世界,知道了許多奇人異事,其中,就有一種來自黑暗力量的魔法。

那種魔法有機率改變血脈的傳承,也就是說,如果那個魔法成功,所誕生的孩子只會遺傳父親或是母親的血脈。”

維託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此時洛文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

維託知道得慢慢誘導他,不能急於一時壞了自己的大事。

“維…不,老師,你接著說。”

洛文似乎妥協了,維託這才繼續開口。

“根據輝源國的史書記載,先王麾下的勢力,就屬賢者最弱。

騎士與主祭更是分庭抗禮的存在。

但是先王卻在晚年突然扶持賢者,再結合先王的情況,只能說明,先王想要的就是那個傳承血脈的魔法。

只不過,那個魔法失敗了,先王也受到反噬,被致命之毒給感染。

所以王明白了嗎?先王為什麼那麼想要一個只有自己血脈的孩子呢?

因為先王明白,太陽與月亮的光芒遲早會熄滅,只有純正的輝源血脈,或許才能在無盡黑暗中存活下來。”

維託面無表情地說完話,隨後便閉上嘴靜靜觀察洛文的神情變化。

這位新王將自己的情緒完全暴露在臉上,維託看見了他的驚慌失措。

說到底,這只不過是個被迫被推上王位的孩子罷了,白紙一張,要染上各種顏色實在太容易了。

維託的嘴角也勾起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許久,洛文終於恢復了平靜。

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但巨大的心理衝擊讓他已經顧不上王的威嚴了。

“老師,請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如果太陽與月亮都熄滅了,你能幫到我,能幫到輝源國嗎?”

洛文的態度變得很恭敬。

維託明白,自己已經在他的心裡種下了一根刺。

“王不用擔心,您的身體裡還有太陽的血脈,太陽自然不會熄滅。

但是,在此之前,我認為王必須要整頓一下輝源國的勢力了。

先王得了惡疾退位後,麾下三大勢力可並沒有把您放在眼裡啊。”

維託擺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但是維託還是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

“老師,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只要你能幫到我,我給你所有權力!

我現在就立刻讓你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