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神界太子將這裡的情況,轉達給了太白星官。

或許這種舉動本身,就代表了祂的態度。

太白星官兩邊的嘴角往下一耷拉,哭訴道:“太子殿下,老臣冤枉啊!老臣來下界,所接受的任務,就是和擎蒼界友好建交,葉芙方才對我說,她的四師姐遇到危險,請我助她一臂之力,我就跟著來了。我只是幫助花千茜對抗邪神詛咒,並沒有為葉芙做別的事,她摧毀神墓這件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這樣一來,太白星官的罪名,就很難去界定了。

他並非是直接幫助葉芙破壞神墓,甚至對於葉芙禍害神墓這件事,都是不知情的。

神界太子什麼也沒有說。

祂的視線完全注視著花千茜。

祂能夠感覺到,花千茜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應當是和誅仙大陣有關,不過具體是什麼變化,他卻說不出來了。

葉芙剛才那樣費力地幫助花千茜逆練誅仙大陣,除了解開她身上的邪神詛咒之外,還帶來了什麼樣的變化呢?

神庭太子秘密地向胡氏祖神傳音:“胡愛卿,孤交給你一個新的任務,去探查花千茜身上的改變,葉芙逆練誅仙大陣,究竟為花千茜帶來了什麼收益?”

“謹遵您的諭令。”

神墓都毀了,神墓裡的試煉自然也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

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靈虛門的眾人,乘坐飛行靈舟,回宗門。

趙南星一登上甲板,就看到謝溯星坐在那裡串羊肉串,他的動作流暢到充滿了一種機械感,就像是提前被設定好的程式。

只見,紫衣少年的左手幻化為龍爪模樣,飛快地切割著妖獸肉,右手拿著鐵籤子,流水線似的串起一塊塊切的方方正正、大小一致的羊肉丁。

趙南星“嘣”的一下,在謝溯星的腦殼上砸了一下,“四師姐都恢復了,你怎麼還是這副呆頭呆腦的模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傀儡變成人啊?”

彈了一下還不過癮,趙南星又是“嘣、嘣、嘣”連彈三下,“還別說,四大神獸甦醒後,改良了你的身體吧,老三你這頭彈起來是舒服啊,梆梆硬的,聽起來聲音特別清脆,而且還有一種回彈感。”

謝溯星平靜地串完所有羊肉串,把它們放到調料箱裡醃製,這才抬頭看向趙南星,語調沒有絲毫起伏:“彈完了?”

趙南星:“!”

他嚇得倒退一步,“你、你、你!”

“我怎樣?”

“你不是傀儡嗎?”

“你希望我一輩子都是一具血奴傀儡?那真是不巧呢,小師妹早就幫我治好了。”

“早就?”趙南星精準地捕捉出來謝溯星話裡的關鍵字眼,“這個‘早就’的範圍是有多早?”

謝溯星拿出一個小本本,一頁一頁地翻給趙南星看,“早到我能很清晰地記錄下來,你彈我的腦門一共彈了三千五百七十四下。趙南星你可真成啊,老二每天都堅持喚醒變成傀儡的我,老四看見我穿羊肉串就幫忙,你呢,每次都狠狠錘我腦瓜子。咱們師門的門規第十五條,兄友弟恭,你是一丁點沒往心裡去啊。”

“咱們師門有這種門規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說有就有,不信你看,現在已經有了。走吧,讓師兄好好看看,在我當‘傀儡’的這段時間裡,掌握這麼多異火的你,戰力有了多大的進步!”

趙南星死死地扒住甲板上的船舷,衝著在甲板上吹風的拓跋無忌大喊道:“五師兄,救命啊!”

拓跋無忌莞爾一笑。

師門當中,這樣笑笑鬧鬧的輕鬆氛圍,很久沒有過了。

自打什麼時候起呢?是大師兄被斬天神劍繫結,又或者是二師姐被藥神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