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實力不夠強大的人很難辦到。”

迎燈給了狗娃一包飴糖,狗娃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甜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他也不吃獨食,分給其他人。

大家吃到好吃的東西,全都呼朋引伴,很快就有一大幫小孩子都匯聚在迎燈的身邊,跟在他屁股後面,一起前往界主府。

迎燈來福德界,最想看的地方,便是鎮元觀。

可真等到了鎮元觀門口,他的腳步反而停下了,不敢再上前一步。

那些小孩子和吳師爺關係好,常來界主府玩,“呼啦”一下推開門,笑笑鬧鬧地推著迎燈跑了進去。

這處小小的道觀,很是破敗,到處都是一片蕭條的模樣,院子裡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小孩子最愛躲在裡面玩捉迷藏,屋頂的瓦片破破爛爛的,一到下雨天就往下漏水。磚塊上的青苔,這裡一塊、那裡一塊,像是人身上的疤。

帶未來大老闆參觀這樣破舊的地方,吳師爺很是不好意思,“其實我也常打掃的,只不過這裡雜草長得格外快,才看起來有點……好吧,比較荒。”

他準備了很多向迎燈道歉的話,一抬頭,卻發現這個精緻漂亮的小少爺,早已哭的淚流滿臉。

無數次午夜夢迴,迎燈夢到的都是這一處小道觀。

褪去那些歲月的痕跡,它其實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南面地上剩的那個樹樁,其實從前是一棵杏樹,院子裡的老井枯了,井邊那塊青石板上雕刻的依稀還能看出,是靈芝圖紋,那是老主人請老友繪製的。

小院裡還掛著一口鐘,銅製的古鐘上爬滿綠色的鏽跡,迎燈伸出手,撫過那些銅鏽。

他推著鍾錐,輕輕撞擊著老鍾,鍾發出沉悶而凝滯的聲響,晃動間,斑斑落下的鏽跡,好似在地上開出一朵朵靡麗的花。

整間破敗的小院子,都像是被時光的偉力所籠罩,跨越了歲月和生死的阻隔,回到了三十萬年前的過去。

恍惚間,吳師爺好像看到,杏花開放的時候,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道士,帶著小童子在院子裡誦經,做早課。

他再一晃神,那副畫面消失不見,但眼前的小院卻是結結實實地發生了改變,再也沒有絲毫破敗、沉寂的模樣,一棵高大粗壯的古樹連根而起,樹冠好似華蓋一般,將整個小院罩住。

院外是連綿的山川,小溪水潺潺流經,樹林清幽,這遠山和近林一同將道觀環抱,深幽涵碧,只覺美不勝收。

吳師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狗娃和那幫孩子們,歡快地奔跑到林子裡玩耍。

雲層上,幾十個神庭官員攜伴而來,在界主府前落下。

他們一個個面目不善,臉上帶著戾氣:“迎燈,可敢出來一戰?聽說就是為了你,神庭這一屆提前召開敕封儀式,害得我弟弟趕不回來,錯過這次晉升。你是有多厲害,竟然能得到神帝陛下另眼相待,你配嗎?”

“我看啊,你只是會溜鬚拍馬,其實根本沒有實力,聖人祂是受了你的矇騙,今天,我們就做陛下的馬前卒,來稱量稱量你的斤兩!”

吳師爺就算再是見識短淺,也能認出神靈威壓,他可是服侍過好幾任界主的師爺,像福德界這種偏遠的小千界域,平常鮮少有神明到來,怎麼會一下子來幾十位神靈啊?

他連忙整理好衣服,上前行禮:“諸位天神老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們這裡沒有您要找的人啊。”

一個身穿斕衫,留著山羊鬍的老年文士模樣的男子,陰冷地開口:“福德界新任界主迎燈,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認了嗎?”

說話時,他那銳利的視線,如同一道鐳射一樣,直直地射向迎燈。幾天前,他們和迎燈一起參加敕封儀式,當然看到了站在第一排的他。

不光老年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