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恩公就出現了,真是天佑我啊!”

“留著這顆仙晶,你能重回渡劫境,你有整整五萬年的壽元,你如今的骨齡才不過七百歲,你的未來還有很多的可能。”

“我如果照您這樣想,就不會凝成這枚仙晶。”

“你的仙盟,你不自己來救,幻想著依靠別人來當救世主?”

“沒有什麼仙盟,它更不是我的, 仙道是人道,是天下人的道,是每個人自己的道。我只是想要幫本來就能在仙道上走的比我遠的人,讓他走到更遠而已,或許有朝一日,他就能掀翻這天。”張道子說的很平靜。

就連向來沒心沒肺的葉芙,都是一陣默然。

難怪在書裡,昊天帝那樣警惕仙道的反叛軍。

魃姑那樣強大,但她對昊天的忌憚是刻在骨子裡的。

看看靈珠子的觀想法一出來,魃姑瘋成什麼樣了,一直關注著她的葉芙,當然注意到了葉藍玲手上變得如同殭屍似的指甲。

昊天像是故事裡的大反派,哪怕只是一道虛影,終極boss的威名都能嚇得魃姑發瘋。

然而,縱使是大魔王一般的昊天帝,他也有深深防範著的一生之敵——仙盟!

並不是因為仙盟的實力有多強,強到遠勝終極boss,而是一種精神、一種意志。

眼前的張道子,就是這種精神的活例子。

仙道餘孽這幫人的骨頭,真的太硬了。

愚公移山,薪火相傳,這誰頂得住啊?

葉藍鈴得到誅仙大陣後,殺仙道反賊,如同砍瓜切菜 。

葉芙不知道,在那些被剁碎的瓜裡,有沒有一個叫張道子。

“瘋老爹,這一票,幹不幹?”

“少年郎,衝動是魔鬼啊!仙盟的精神,是很值得敬佩,但昊天的強,是你連想象都想象不到的。”

“祂再強,也有辦不到的事情,不是嗎?祂在高高的九天之上,祂既不看這人間,也下不來這人間。就算是被祂們口中鄙夷的黑鼠軍,又怎樣呢?鼠鼠有鼠鼠的活法,祂至今沒有剿滅 仙盟,你以為是祂不想嗎?是、祂、辦、不、到!”

葉芙不怕昊天帝。

誠然,諸天萬界都懾服於昊天帝的威名,只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但對於葉芙這樣的穿書者來說,昊天帝,也就是書裡的一個角色。那種感覺就像是,看見遊戲裡的大boss,只要它敢亮血條,玩家就敢衝上去幹!

昊天帝,無非是血條厚點、攻防強點。

“不用吼那麼大聲,我聽到了,你讓我再想想,小妮子,你很怪,你總能影響我的想法,要知道,像我這樣強大的人,我的意志凌駕於生靈之上,沒有什麼能夠輕易影響我。”

“別說的那麼玄乎,我可沒給你下降頭。或許只是,你在我身上,看到了過去自己的影子,難道你就沒有年輕過嗎?少年意氣,快意恩仇!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什麼少年不少年的,早就忘光了。”

瘋道人將自己的神念,探入張道子的身體裡,“這兩條腿的傷,牽連著因果、獻祭、潛能,六轉金丹治不好,起碼得八轉才有戲。哇你的氣海,別人道基受損是氣海上有個洞,你這破碎程度,根本就是在洞上面有個氣海吧?年輕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道基嗎?

我不是要留下來幫你們,我提前說好啊,要是昊天帝或者神太子追過來,我帶著徒弟,溜的比誰都快,最多能帶你們一些人跑,我肯定不可能跟祂們打的。你這個識海,我的天,我夫人說她從沒見過有人的識海傷成這樣,竟然人還醒著,還能說話,還能用仙法,你這根本就是身死道消十萬次都嫌少的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