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界的西部地域,有一座橋塌了。

這件事有什麼後續影響呢?

有的人開始發起一場罷免飛虹宗現任掌門清虛子的聯名投票。

在人族和魔族接壤的、中西部的邊境線上,神魔戰場有一座監獄,開始頻繁受到刺客的侵擾。

起初,獄卒全都如臨大敵,生怕這些人是來劫獄的,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萬一哪一個被救走了,可怎麼辦?

畢竟能被關進神魔戰場天牢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但很古怪的是,哪怕他們打進監獄內部,也不去救任何囚犯,反而不停地尋找,找不到便自行離開。

他們在找什麼呢?

長河要塞的獄卒,認為這件事非常古怪,立刻便向上彙報,經過層層彙報,最終來到鬥部新任統帥葉芙手中。

這份公文抵達的時候,葉芙正在上課。

她在上課實在是太正常了,靈虛門弟子的傳統老藝能了——給葉芙上課。

哪怕是在軍營當中,也絲毫都不能阻擋她們上課的熱情。

大師兄被關在聖墟里當兒子,二師姐的魂魄在謝溯星的識海里出不來,謝溯星還是個傀儡,只能算0.1個人,就剩下花千茜和趙南星。

聽起來老師的數量是變少了。

但她們上課上的太積極了,積極到兩個人硬生生上出了千軍萬馬的感覺。

如果是以前,有人問葉芙:“1+1\\u003d?”

葉芙一定秒速回答:“2!”

但是現在,經歷過兩個老師的瘋狂上課,葉芙修正了這個觀點。

1+1,它也可以等於一萬,它也可以等於一個億。

只要老師夠努力,像花千茜和趙南星這樣,兩個老師都能開一個大型學校好嗎?

花千茜每天一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關心葉芙的學習,連著給她上十幾節課,中間都不帶休息的。

葉芙感動嗎?葉芙不敢動!

趙南星的人生裡,彷彿就只剩下兩件事,折騰骨靈寒火和折騰葉芙,劃掉折騰,指給葉芙上課。

又是一節連續被拖堂,拖到正常課堂時長三倍的超長待機課程。

葉芙放下自己的手裡的符筆,甩著手腕活動一下,畢竟一直繪製符籙,手真的是太麻了。

她很狗腿地舉起一杯清茶,端給臺上的老師,“花師姐,您休息一下吧!連著上了這麼長時間的符陣課,還一直都站著,就是嗓子不疼,腿也會疼啊!”

花千茜:“我沒事,這點小困難,還熬得住。”

不!你熬得住是你的事,但我熬不住啊!

不要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發揚你吃苦耐勞的精神啊喂!

但葉芙只敢在心裡咆哮,表面上又重新坐回座位上,拿起《雲笈七符》仔細揣摩。

就是在這個時候,獄卒特意向葉芙呈上的“天牢怪狀”公文,被送到她的面前。

葉芙面色沉痛:“四師姐!不是我不想學習,實在是人族需要我啊!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軍機要務,離了我不行的那一種,說不定還得讓我出外勤,就像大周皇太女去時光琥珀的特別行動那樣。”

花千茜:“感受到你許願的心了,但事實是,不管你怎麼說,怎麼在嘴上討口彩,公文是什麼內容,就是什麼內容,不會因為你許願這麼一大堆就改變,你先開啟看看。”

葉芙抱著公文往外走。

花千茜長長的教棍,按住她手裡的公文:“就在這裡看,怎麼?這個光不合適?我可以給你開啟一張發光符。”

“世界上好像沒有這種特意發光的符籙?都是技能帶的光。”

“沒關係,我可以專程為你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