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翁對於這件事的處理辦法是一個字:跑!

它當年就是靠著跑得快,才躲過一劫。

當蜂翁對無頭鬼做出“跑”的口型時,對方卻搖了搖頭,“我的氣息被瘋道人鎖定了,哪怕逃出千萬裡之外,都還在他的攻擊範圍當中,跑也沒有用啊!”

滿座都是驚惶。

就連迎燈都因為太過震驚,而失去表情管理的能力,一個冰雕做成的、看起來相貌很馬虎的人,下巴都快要驚訝的掉到地上了。

只有葉芙神色平靜,恭維道:“令夫人長得真漂亮啊!和閣下站在一起,可真是一對璧人。”

青衣道人原本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怒氣卻輕易被葉芙順著毛摸給撫平了,方才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場景,如今重新變得溫柔。

他一臉驕傲地炫耀道:“那是當然,我的妻子可是我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追到手的。”

葉芙:“那你當時和她結婚,給了多少彩禮?”

青衣道人懵了:“啊?什麼是彩禮啊?”

“就是聘禮啊,你對你妻子和她的岳家也太不看重了吧!彩禮這種東西,你岳父大人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給啊!”葉芙的口吻太嚴肅了。

青衣道人把自己的墊子搬的靠近葉芙,像小學生一樣,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坐好,臉上的神情滿是犯了錯誤後的悔改之意,“願聞其詳。”

葉芙向他科普什麼是彩禮。

無頭鬼感應到鎖定自己的那道氣息慢慢消散,一步步踮著腳退出院子。

其他怪談也跟著偷偷離開,實在是這個瘋道人太過可怕了!

他們甚至不敢在現實當中說話,連議論都只敢發在臨時組建的群聊裡,[還好有葉芙在,真不愧是被譽為怪談之噩夢的少女啊,她竟然連這種情況都能穩住!]

無頭鬼:[葉小芙仗義,今天要不是你,我死定了,我欠你一個頭!]

葉芙只隨意掃了幾眼,沒有回覆。

這位道人不就是和劍結婚嗎?

這算什麼啊。

小場面罷了。

咱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在葉芙生活的那個時代,就在隔壁的島國,和二次元虛擬人物初音未來結婚的男性比比皆是。

抱著愛車叫老婆的,那可太多了!

什麼紙片人老婆啦,和遊戲機結婚啦,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葉芙還見過堅持要跟電飯煲結婚的男人呢。

不就是把劍當老婆嗎?問題不大。

再說了,即便是在古代,也有“梅妻鶴子”的說法,就是說,有一位高潔的隱士,一生不仕不娶,種梅養鶴,自稱以梅為妻、以鶴為子。

葉芙不會認為,把劍當成老婆,有什麼奇異的地方,但她很好奇,在這個青衣道人的眼裡,他的老婆是劍,那他口中所說的兒子,又會是什麼呢?

葉芙對著青衣道人一通忽悠:“你連彩禮都沒有給過,那你更沒有辦過結婚紀念日咯?”

青衣道人:“!!!”

他不僅把墊子完全搬到葉芙的身邊,就連身體都微微向前傾,在肢體語言中流露出來他的重視,“敢問這位小道友,什麼是結婚紀念日?”

“這裡面的說法可多著呢!你且聽我給你瞎編——啊呸!細數!是細數,口誤哈!”葉芙掰著指頭數,“金婚、銀婚、珍珠婚、珊瑚婚、紅寶石婚、藍寶石婚、翠玉婚、鑽石婚、紙婚、棉婚、皮婚、花果婚、木婚、糖婚、手婚、古銅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