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脫了口,顧婉姝才意識到疏疏的意思。

她久久未回宮,鳳梧宮自然只有疏疏一人。

可若是想順利回宮,蘇時延斷然不會放自己走。

那麼也只有疏疏以身試險救自己出去了。

思及此處,顧婉姝也不再多言,順從的任由疏疏為自己解開鎖鏈。

只是這鏈子是蘇時延親自束縛,其中似有暗釦死鎖,解起來似乎毫無章法。

她隱隱有些不安,想要逃走的心思更甚了。

“欺上瞞下,該當何罪!”

只聽一聲暴戾的叱罵,微掩的門扉被人一腳從外踹開,地面隱隱有震感。

裡間的二人皆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一驚。

疏疏忙不迭停了手中的動作。

她一下子站起身來,將顧婉姝掩在身後。

顧婉姝迎面望去,正是蘇時延冷著一張臉信步朝疏疏邁去。

他手腕翻轉,抬手倏地朝疏疏襲去。

一股強烈的氣流便迎著她的胸腹劈了上去。

疏疏身子一震,步履不平晃了晃。

“疏疏!”

顧婉姝失聲低叫了一聲。

她動作不便沒能扶住疏疏,卻也隱約可查疏疏是被內力所傷,面上不見血,實則還不知傷得到底有多重。

“滾!”蘇時延留著她還有用,索幸顧婉姝沒有被真的放走,他也不願再多花氣力與疏疏再計較。

疏疏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縱然是被蘇時延震傷,也只是待站定了腳跟後朝他頷首,從顧婉姝身前離開,沉默寡言的離開了房中。

沒了疏疏的庇佑,顧婉姝身前無一所靠,她瑟縮了一下,似乎很怕蘇時延。

“你想走?”

蘇時延面色不虞,但口氣總歸不似於疏疏那般冷戾。

“想解開鎖鏈?總得表示點什麼吧?”

顧婉姝不明其意,眼見著蘇時延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微微偏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溫熱的吐息便落在了耳畔。

顧婉姝聽見他一字一頓,似厲鬼低語。

“既是想與我做交易,你又能給我點什麼呢?嗯?”

她被這舉動引得有些戰慄。

聽他的語氣有些戲謔,顧婉姝咬牙,大膽將目光迎了上去。

見得灼灼眸光,蘇時延的眼中全是自己膽怯模樣。

顧婉姝抿了抿唇,仰頭湊近他,在他臉上落下一個並不柔軟的吻。

做完這一切,她又去打量蘇時延的臉色。

蘇時延似笑非笑,只反問她:“只是這樣嗎?”

“你又沒有說清楚……”

顧婉姝有些哀怨,飛快的在他唇上又落下一個如蜻蜓點水般的吻,正欲退回,卻又被他拉回了懷中。

“那沒辦法了,不能解開鎖鏈。”

蘇時延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曖昧。

“若是解開了,你就該跑了。今日若不是我回來的早,疏疏早該把你放走了吧?”

她被戳破了心思有些氣惱,藉著在他懷中的姿勢,唇齒用力碾了碾他的唇,又不太敢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蘇時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擰著眉頭沒回應她。

“怎麼了,是不是體內的毒又發作了?要不要緊?”

顧婉姝自知沒用勁,看他白了臉色又想起他還中了毒這茬事。

蘇時延強撐著調笑,語氣頗有些曖昧:“沒辦法,只泡了一次鴛鴦浴,哪裡能好得那樣快,對吧?”

又來了,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顧婉姝聽得臉熱,不願再去搭理他這些有的沒的,她拿手肘頂了一下蘇時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