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姝不在的日子裡,皇宮裡可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衛東話落,顧婉姝臉色一變。

蘇時延不在,衛東卻出現在侯府門口。

這其中的用意,顧婉姝忽的就悟出來了。

她沒再多說什麼,半捂著肚子縮回了馬車內,簾子放下之前,衛東只看見一隻手指在暗中巧轉動著。

他收到了指令,趕下本坐在馬車前室的馬伕,利索反身爬坐在車廂的右手,拉架著韁繩驅使著馬車離開侯府。

顧婉姝本害怕還未去雀翎宮一探究竟,就被扣在了皇宮門口不讓進去。

可沒想到衛東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令牌,十分容易駕著馬車駛進皇宮。

顧婉姝挑了眉尾,藉著風起簾飛的瞬間目光落在了衛東腰間掛著的令牌上。

想來不錯,應該是那令牌得的力。

一路徑直向雀翎宮靠去,離雀翎宮還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下,顧婉姝就發現雀翎宮前站守著侍衛。

她眼色複雜,果真如衛東所說。

“貴妃娘娘。”

門口的侍衛顯然認出顧婉姝,連忙行禮。

“娘娘這是要進去?”

顧婉姝點頭,溫聲道,“麻煩二位行個方便。”

說時,身後的衛東十分有眼力見的快步上前,往兩位侍衛的手裡都塞了一錠銀子。

侍衛們面面相覷,眼中閃爍著亮光。

難怪是當今聖上最得寵的妃子,一出手就是大方!

他們點頭哈笑,笑嘻嘻的捧著銀子側身放顧婉姝等人進去,不過臨時提了句,“還請娘娘探完快些出來,免得被旁人發現,我們也不好交差。”

顧婉姝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冠上重罪,雀翎宮內能跑的基本都跑了。

一瞬間雀翎宮比以往更加清冷平靜,院內的落葉也少了旁人來清掃,院門邊倒下了曬簍,裡頭曬置的乾花一碰就碎。

剩餘幾個宮人縮在角落,全然對院內的那些瑣事一概無視。

顧婉姝皺眉。

“撕拉——”

她下意識抬頭,寢屋的門被開啟,一身丫鬟打扮的人捧著木盆站在那。

她認得出,是皇后身邊的翠巧。

短短几日,人變得很是憔悴,少了她這個年齡的稚嫩。

翠巧背後的門敞開著,一道溫和女聲傳出詢問,“可是皇上來了?”

那女聲顫抖卻期望著自己幻想的人能出現在這,親口下令解除禁閉。

翠巧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與自家娘娘吐出來人的名字。

停頓片刻,皇后已經起身來到了翠巧的身後。

當看見顧婉姝和衛東出現在雀翎宮時,皇后下意識偏過了頭,想要擋住臉上更加醜陋的疤痕。

“你來做什麼?”

說雖冷,可餘光卻忍不住瞟去。

顧婉姝一身光鮮亮麗,乃是寵妃不說,背後又有皇上和蘇時延作為靠山,腹中更是有個未出世的皇子,往後餘生榮華富貴權勢權力盡數不愁。

反觀她,父輩倒臺,她又燒壞了臉,被冠上意圖謀害皇子的名頭,皇上只是將她禁足在雀翎宮,不過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聽說皇后您這出了事兒……”

“夠了!”

皇后冷喝打斷。

她不甘!

這悲劇的一切,明明全因為顧婉姝而起!

而罪魁禍首此刻還在無辜的站在她的面前諷刺挑釁,勢必要將她最後一點顏面踩碎。

怒火爬滿了皇后整張臉,在半張燒燬的臉的襯托下變得更加猙獰恐怖,看不到皇后以往的溫柔淑德。

“少給本宮來假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