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鳥傲嬌的很,圓滾滾的眼睛瞥了眼顧婉姝就傲嬌的扭過頭去。

顧婉姝挑眉,這鳥性子怎地像蘇時延似的。

她纖細的指節探入籠子裡觸了下那鳥的嘴,雲翳鳥小嘴猛地張開。

顧婉姝迅速收回了手指,才沒被咬到。

“這鳥怎麼還會咬人?”顧婉姝暗惱。

疏疏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玩,“既然東西送到了,奴婢就不打擾娘娘了。”

她轉身要退下時,被顧婉姝叫住。

“你知道蘇時延如今的動向嗎?”

“奴婢不知。”疏疏搖搖頭,疑惑的看向顧婉姝。

這位顧貴妃竟會主動問起侯爺。

據她所知,顧婉姝是極其抗拒蘇時延的。

兩人間的事疏疏不敢多想,很快便將心裡一閃而過的疑惑壓下。

顧婉姝臉上劃過一抹失落之色。

這幾日沒了蘇時延的叨擾,她竟有些不習慣。

果然,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

忽然,一股疑惑劃過顧婉姝心中。

她脫口而出:“你為何能自由出入皇宮?”

顧婉姝狐疑的盯著疏疏。

這宮中戒備森嚴,先前有蘇時延在時她出現在宮裡很正常,可如今蘇時延不在,疏疏還能來她這鳳梧宮,著實令人深思。

似乎沒想到顧婉姝會突然問,疏疏愣了下,笑了。

“顧貴妃難道不知,這鳳梧宮從前是侯爺母妃居住的宮殿?侯爺熟悉些也正常。”

蘇時延先前有說過這鳳梧宮是先太妃的住處,顧婉姝是記得的。

可疏疏這話裡卻好像藏了什麼話沒告訴她。

顧婉姝欲言又止,還想再問什麼,疏疏卻已轉身離開。

她扭頭環視鳳梧宮,悄然留了個心思。

御書房,沈廷昭臉色陰冷,溫潤面容上眼下青黑明顯,眼角的血痕讓他透露出一股冷硬肅殺。

“陳巍海膽小如鼠,哪裡來的膽子敢在太后生辰宴上鬧事!此事分明有人背後挑唆!”沈廷昭眸色深沉的看向坐在旁邊喝茶的顧雲松,彎了彎唇,問:“顧相覺得,是何人在背後挑唆?”

聞言,顧雲鬆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要起身。

“不必多禮。”

顧雲松又坐了下去,“麗嬪一事乃深宮秘事,知曉之人甚少,皇上又將麗嬪之死壓了下去,臣以為,該從後宮調查。”

“哦?”沈廷昭挑眉,示意顧雲松繼續說。

“皇上不妨查查,是何人將麗嬪之死傳到陳巍海耳中的。”

陳巍海在太后生辰宴上的鬧劇無非是女兒之死,那幕後之人顯然是利用了陳巍海愛女心切的心思。

沈廷昭頷首,視線落在一旁的李岑身上。

“皇叔情況如何?”

“回皇上,小侯爺今日剛到豐州。”

顧雲松臉色不變,心裡卻咯噔了一下。

他心知皇上忌憚小侯爺已久,如今竟公然暗查小侯爺走向,皇上這是忍不住了啊。

接下來雲國怕是要經歷一場鉅變了。

顧雲松心裡嘆了口氣,端起熱茶抿了口,心思卻早已飄遠。

小侯爺並非善類,尤其是如今昭翎公主到了京都,皇上要動蘇時延,怕是要傷筋動骨。

豐州位於遠離京都的邊緣之地,百姓們以種植水稻為生,由於豐厚的農作物產值,豐州的百姓一直過得很富庶。

然而,自趙國與雲國的戰爭發生後,豐州的農作物產值便日趨直下,曾經的富庶生活不復存在。

蘇時延坐於一低調奢華的馬車裡,掀開簾子看著街道的蕭條景色,喉間發出一聲低嘆。

“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