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姝驚訝的捂著嘴,不禁有些感慨。

“竟這麼快。”

所謂的封妃宴到現在,不過幾日。

竟沒想到,蘇楚則這般著急的想要迎娶昭翎公主進門。

沈廷昭淡淡應聲,拉著顧婉姝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的木凳上,輕拍著她的手背語氣輕快:“明日,你就與朕一同前往。”

顧婉姝驚訝。

反應過來時候,她頻頻搖頭,皺眉拒絕了。

“昭翎乃是趙國的公主,臣妾去算什麼回事,”顧婉姝嬌嗔反拍男人的大腿,抬眸瞧著沈廷昭的神色,緩聲提議:“皇上理應帶上皇后娘娘或者靈妃。”

“皇后作為一國之母,與您前往屬實合適。”

顧婉姝歪著腦袋,掰著手指細說她的看法。

“靈妃又恰是蘇將軍的妹妹,兄長成親,妹妹哪有不到場的道理。”

說著,她的手指被沈廷昭握在手心搓搓,不時捏著她的手指指腹。

“姝兒——”

他聲音低沉溫醇化如動冬日間的雪酒,緩聲帶著無奈寵溺的調調讓人不禁有些心動,順著他的話頭慢慢沉淪。

顧婉姝順著他的話抬眸直視過去,沈廷昭眼裡的直白熾熱瞧著她有些發愣。

不過一眼,便被盯的羞澀低下了頭。

“我只想帶姝兒去。”

顧婉姝肩膀一動,心情也被沈廷昭話語裡的堅定而大好。

越過皇后,更越過能讓他得到利益的靈妃選擇了自己。

只因為他想。

許是看出她臉上閃過一絲的心動,沈廷昭乘勝追擊,微微附頭抬眉瞧著她的神色引誘道:“大喜的日子,繁瑣的規矩不該一直把你我束縛。”

她心一顫。

若方才猶豫,現在只剩下滿心的心動。

竟真如沈廷昭所說,腦海裡的那些擔憂以及旁人的閒言碎語盡數被她拋之腦後。

近日事情繁多,大病初癒不就得出去透透氣嗎?

旁人若是說起,不過也只是提她奪得多大的盛寵罷了,入宮以來這番話她聽的耳朵也起繭子了。

沈廷昭一直待到了晚上。

顧婉姝左右尋不到機會將人送走,就將沈廷昭的想法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有些無奈,更多的是緊張。

皇上留宿,她作為貴妃自然得好生伺候侍寢。

可她……

顧婉姝輕咬著下唇,不知不覺中那雙勾人的狐狸眼被覆蓋一層薄薄緊張的情緒。

燭火暖光下,她望著男人寬厚的背影,沒過一會兒就已褪去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卻因為炭火烘烤的極暖,沈廷昭也感受不到任何冷意。

他理著窄袖的位置回頭瞥了眼,不經意的詢問道:“朕之前送你一個香囊,貴妃可是日日帶著,近幾日怎麼不見掛在腰間了。”

顧婉姝嫣笑停頓,手唰一下劃過腰間掛著香囊的位置。

本該掛著香囊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糟了!

她心下警鈴大作,不安的情緒在急速擴大。

“皇上……”

顧婉姝含糊其辭,絞盡腦汁的想要找個理由將此事給糊弄過去。

同時,她不斷的回想著自己將那香囊丟到哪裡去了。

“找不到就不用找了。”

沈廷昭拉著她往床榻走去,頂著顧婉姝有些緊張的目光將人摁坐在床榻上,順帶捏了捏她溫熱的臉蛋,輕笑道:“改日再送你一個便是,不用緊張。”

顧婉姝點點頭,卻不敢放鬆。

一直到沈廷昭規矩的睡在她的身側,對她並沒有半點的半點想法,她這一顆心才徹底的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