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翎笑語吟吟的從暗處走了出來,那白紗斗笠不知被她丟到了何處。

蘇時延沒理會,繼續閉目。

昭翎毫不在意,揉著胳膊身子歪斜靠在了門框上,看著蘇時延臉色慘白強忍著毒素帶來的難受與痛苦,氣虛虛弱的模樣,忍不住嘖了一聲。

“至於嗎?”

蘇時延睜開眼,幽深的黑眸冷冷掃向她。

昭翎打了個寒顫,氣上心頭,“為了個顧婉姝至於?!”

她瘦削的肩膀因氣惱聳動著,沒好氣道:“你明知道那香囊上的香味會催化你體內的毒素還要帶著,蘇時延,我看你是瘋了!”

蘇時延雙眸危險眯起,“此事與你無關。”

蘇時延垂下眼,冰冷的眼神在觸及到腰間掛著的那香囊時瞬間融化匯聚成一團連他都沒發現的眷戀。

“這香囊上有姝兒的氣息。”

昭翎心裡一堵。

她從未發現蘇時延這瘋子還會動情,且動起情來是不要命的。

望著蘇時延此時的模樣,昭翎氣得拳頭捏緊了又松。

她強忍住上前扯下那香囊扔出去的衝動,勾唇,笑容諷刺,“你事事顧及顧婉姝在先,可她呢?!”

“知道你毒發,那女人卻一眼不來看你!活脫脫一白眼狼!”

屋內氣氛驀地緊繃。

下一秒,蘇時延高大的身影閃現在昭翎面前。

修長的指節掐住昭翎的脖子,男人雙眸猩紅,像處於盛怒中的野獸。

他手上力道加緊,語氣危險:“你告訴她了?”

“事出有因,她便是那個因!”

伴隨著蘇時延手上的力道不斷收緊,昭翎白裡泛粉的臉色慢慢漲紅。

就算如此,昭翎在氣勢上也不遑多讓。

她反手用力掰扯著男人的手腕,試圖讓男人的手掌離自己的脖頸遠一點,讓她能好受一點。

可非但沒能讓她好受,換來的是蘇時延更加加重的力道。

抓開不成,昭翎的指甲憤憤的刮擦著男人的手臂,狠勁賊大,沒過一會兒,蘇時延的手腕處就多了幾道滲出血的血痕。

蘇時延彷彿感覺不到疼痛般,那雙狹長卻泛著虛弱的雙眸此刻透射著極度危險的光圈。

在他的眼裡,昭翎下一秒會成為一具屍體。

呼吸逐漸困難,身體也被抵在門上跟隨著蘇時延的力道被提了上去。

雙腳逐漸離地,重心逐漸失去,慌張的情緒遍佈全身。

極度的求生欲讓她下意識吃力的抬腿朝著蘇時延那踹過去,但全都是徒勞。

“昭翎。”

蘇時延半眯著危險的眸子,頗為欣賞的看著她漸漸陷入危境卻抵抗不住死死掙扎的模樣,心裡大快一瞬。

好似想要在欣賞獵物臨死前在他面前毫無勝算的垂死掙扎,蘇時延稍微鬆開了點力道。

男人唇瓣帶有些譏諷的弧度輕啟:“你哪來的資格來對本侯與姝兒評頭論足?”

昭翎咬著牙,眼底深處反映著一絲恐懼。

“侯爺手下留情!”

一道飛葉迅猛的劃破空氣朝著昭翎和蘇時延方向駛來,在即將刮破蘇時延手腕面板的時候,他率先收回手。

本被他踢到半空中的昭翎被重重的丟在地上捂著喉嚨猛地咳嗽著。

蘇時延從腰帶裡去取出一條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壓根不用正眼瞧看,也明白來的人是誰。

“蘇楚則,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蘇楚則趕忙抱著坐在地上的昭翎站了起來,幫她順緩著氣息,看向蘇時延的目光裡帶著淡淡的敬畏。

生怕蘇時延下一秒又會對昭翎動手,蘇楚則將人往後帶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