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這腳踏車可真好看,咱們可以聊聊嗎?”馮月羨慕的看向蘇禾身後的腳踏車,張了張嘴,還是怯怯的說出來了心裡話。

蘇禾假裝猶豫。

“用不了你多長時間的,真的,一會兒就好,可以嗎?”

馮月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蘇禾假裝被她說服。

“那,那好吧!”

看見蘇禾答應了,馮月的非常高興,湊到蘇禾面前,之後領著蘇禾走到了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蘇禾仔細看了看周圍,沒問題。

然後看向馮月,“同志,怎麼稱呼?”

“啊,啊我叫馮月。”

蘇禾挑挑眉,“哦,原來是馮月同志啊,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同志,我能問問你這個腳踏車票是哪裡整到的嗎?還有沒有?”

馮月的聲音越來越小,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這個問題也太唐突了,人家有路子,怎麼能隨便透露給她呢?

這裡面的人情可不小。

蘇禾為難道:“這個呀,這個可是不好整,我當時也是託人等了好久才搞到的。”

可不能讓人覺得辦事情容易,有時候就是需要彎彎繞繞一些,才能讓人覺得格外珍貴。

看蘇禾說這話,馮月也沒有意外,但是失望還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

馮月抬起頭,看著蘇禾。

“不過我好像能弄到一張縫紉機票,上次我想辦法搞腳踏車票的時候,那人提了一嘴。”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畢竟像這種大票,向來都是很緊俏的。”

馮月眼神一亮,縫紉機票,這不就是她未過門的小嫂子,點名要的嗎?

畢竟她只是試試,畢竟能買到腳踏車的人,想必手裡也會有票的來源途徑。

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畢竟讓她去找一些二道販子,她是不敢的。平時需要什麼也是跟熟悉的人內部交流,小打小鬧的沒什麼,大家都是這樣的,你幫幫我,我也幫幫你。

可是現在不同,大件誰家都缺。

“同志,能搞到縫紉機票也行的。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錢或者?”

馮月感覺自己太無恥了,人家有途徑,人家自己就買了,憑啥要把這個東西賣給她呀?

“唉,同志之間相互幫助嘛,我也是很願意的,但東西畢竟不是我的,我可以幫你提一嘴,人家願不願意也不一定。”

“不過我要是說一嘴的話,應該看在我的面上,應該可以的吧?”

馮月聽蘇禾說話,這心啊,忽上忽下的。

“同志,你有什麼要求,你說,我能幫到你的也也可以幫的,畢竟咱們都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姐妹,必要時可以團結互助的。”馮月趕緊說道。

“聽說你們有瑕疵,不好處理。唉我奶奶呀,這麼多年沒穿過什麼好衣服,我就尋思著…”蘇禾假裝不經意間提起道。

“我能,我能,我能整到瑕疵布。”作為紡織廠的工人,馮月她是不缺衣服穿的,其實這個工作本來不是她的,是她父母傳給她的。

父母是工廠裡的老人了,傳給她和哥哥的時候已經是工廠車間的一個小主任了,她跟哥哥,一個是正式工,一個是工廠車間的小主任。

正好對倉庫的那批瑕疵布的處理,有點小權利。

本來這事就是為了自己哥哥結婚著想,沒想到那批瑕疵布還能有這麼大的作用,他們工廠內部員工只要給了錢,都可以去挑幾批的,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彼此之間都預設不諱。

領導也只是完成每年的生產任務就行,哪些瑕疵布壓在倉庫裡,除了發黴,什麼作用都沒有,如果能夠變現,也是他們樂不得的。